彼时,俞青芜已在里头等候许久。
见谢锦宴进门,她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缓然抬起头,问他道,“殿下,可拿到了?”
“嗯,自是拿到了。”
“那白辰嘴巴的确硬的很,便是到了这等境地,也还妄图反抗,三番五次的想要将孤往旁的地方引导。”
“说来,师姐你平日里瞧着也算是正派,怎的如今也想出这样下三滥的招数来了?”
这话谢锦宴可半点不冤枉人,将白辰喂了兽用催-情-药扔猪圈里这主意,他可是半点力都没有出,原都是俞青芜想出来的。
当时听着她这提议时,他都惊了一惊。
要知道,他这位师姐虽然行事狠辣,绝不吃亏。
往日里在师门时倒也是一肚子坏水儿,可真正下三滥的事儿,她还真没有怎么做过,若有,一贯都是为了反击。
这主动的,使出这等馊主意,倒是第一回。
谢锦宴笑着,随手将还染着墨香的图纸放到了屋内的木桌上。
看向俞青芜时,眉眼里流露出些许调侃。
见他这副神色,俞青芜有些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随即拿过了那张地图,垂眸仔细端详了一番,问他道。
“殿下,这图纸可有错漏?那白辰,不会耍什么花招吧?”
“他倒是想,但他不敢。”
“不过……”
说到此处,谢锦宴微顿了下。
眉头也皱起,说道,“不过,白辰到底是白月会教主,哪怕他在南越不过一介小小虾兵蟹将,但他所在的毕竟也是这云州最重要的据点,现下他这般凭空失踪,其他人不可能没注意。”
“所有,咱们得在其余细作还未察觉到之前尽快出手。”
“还有一点,虽说这白辰也是咱们精心设局钓来的,可孤总觉得,有些奇怪。”
谢锦宴说着,欠身坐到了俞青芜对面,又伸手从她手中将图纸拿过来。
面无表情的扫视着上头每一笔每一划,最后,又才抬起头,重新开口,沉声问俞青芜道,“阿芜,你觉不觉得,这白辰来得太容易了些。”
何止是太容易?
简直像是在鱼塘里捞鱼。
想到此处,俞青芜不由叹了口气,抬眸回他道。
“殿下,我觉得,咱们得快,但你暂时不能出手。”
“便是要出手,也当找个替身。”
“我倒不担心白辰会耍花招,就怕,他自己叫他背后的人耍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虽说咱们如今已将云州百姓对白月会的崇敬之心彻底瓦解。”
“可是……就算他们只剩下一小部分兵力,可他们能在魏朝盘踞这样久,必然不是寻常人,也不能那样容易就落到了我们这等简单的圈套里。我们的计谋,是能对付白辰。”
“可未必能对付他背后的人。”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之所以能够轻易将白辰骗来,原也是我们在暗,他在明。但如今,他背后究竟是什么人,我们并不清楚。”
是啊,白辰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到现在也还没能打听清楚。???..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