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想套他话?
谁还不是千年的狐狸?
这个白辰,都落到这样的份儿上了,还想耍小聪明。
谢锦宴心中冷笑,脸上稍浮起不久的和善颜色骤然散去,眼底也逐渐被冰霜覆盖。
冷冷睨了白辰一眼,嗤笑反问。
“白公子,此事似乎与你无关吧?”
“怎么?孤稍微待你和善几分,你便弄不清自己的处境了,竟敢妄议起孤的家事,置喙起孤的妻子来了?”
谢锦宴语气森冷,说到最后,已是失去耐性。
冷眼看着白辰,不再多说废话。
只直入正题,再度质问道,“孤只问你第一句,谢启云,你放是不放?”
“你若老实听孤差遣,孤会看在功过相抵的份儿上姑且留你一条命,你若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孤自会叫你晓得什么叫心神俱裂,遗臭万年。”
“折磨人,孤最会的,白公子最清楚不是么?”
说到最后,谢锦宴眼神里已泛起杀意。
那般的狠戾眸光,宛如鹰隼犀利,又如刀子锋锐,让白辰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凉意。
一时之间,也更加摸不清眼前这位魏朝储君的性子了。
这个出尔反尔的魏朝太子,怎的说变脸就变脸,方才还说要保自己富贵呢,眼下就却又要杀人了。
白辰脑子忽然有些乱了。
纵然,他也察觉到,这夫妻两个可能是故意混淆视听,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来,扰乱了自己的脑子,便于套话什么的。
但此时此刻,白辰还是在无形中被扰乱了。
然他到底是受过训练的细作,故而很快却又平静下来。
笑看了谢锦宴一眼,冷哼道,“魏朝储君还当着出传闻中那般,性子毒辣,荒唐得很,行事毫无君子之风,说翻脸就翻脸……”
“行,看来白公子是不肯配合了。”
“也罢,说到底你也不过就是个虾兵蟹将,少你一个多你一个也无碍。”
“只是……”
谢锦宴扬起唇,私有深意的看了白辰一眼,叹息道,“只是白公子这般,惹得孤心情不太好,孤想了想,既是无用,倒不如做个人情……”
“不知白教主可听过青州风华院,那地儿啊,美人诸多,去那处寻乐子的人,一贯是荤素不忌,虽是残酷暴力了些,却也是出得起价的。白公子这等姿色,若是到了那风华院,想必也是能凭借自身博个富贵前程的。”
风华院?
富贵前程?
这话得亏他谢锦宴说得出口。
这谁人不知,风华院乃是青州最大的窑子,集中了青州达官显贵,却也是集中了许多变态,乃是最鱼龙混杂的地方。
风华院中,歌郎妓子应有尽有。
数百年前,发往风华院的,原都是犯了重罪的,从前也是风雅之地,歌郎妓子们原也是卖艺不卖身的。但随着岁月的流逝,魏朝内部纷争,风华院便逐渐落入了青州土官之手,为了盈利,风华院也渐渐变了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