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桌上的三人下意识的都回过头。
大堂内,一屋子食客也都齐齐向着那声音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穿着麻布衣裳的女子,约莫十八九岁左右,容貌与严轻轻有些相似。
毋庸置疑,这名泼妇恐怕就是严轻轻那位侄女儿了。
看到她,俞青芜和谢锦宴脸色都不由一沉,不过,二人却都没有如从前一样替严轻轻出头,只坐在桌前,各自端起茶碗,悠闲的盯着那气势汹汹的女子。
啪的一声脆响。
果然,那女子嚷嚷着刚走过来,这手还没能扯上严轻轻的头发,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她一怔,当下暴跳如雷,“严轻轻,你这个丧门星,你敢打我,你……”
啪,又是一声脆响。
这一巴掌,显然比方才那个巴掌更为响亮。
严轻轻冷眼看着还想张嘴说话的侄女儿严若雪,泛红的眼眶里一闪而过的锐利,警告道,“严若雪,你再敢说一句我还打你,打到你死为止。”
“你……”
“我什么?怎么严若雪,这么快就忘了被卸骨头的疼了?”
严若雪咬着牙,刚想骂街,严轻轻立刻冷声又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严若雪的脸色明显的变了一下。
但很快,她又露出一脸愤然道,“严轻轻,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你在威胁我吗?我告诉你,随意伤人是要蹲大牢的……”
“那你就去告官啊。”严轻轻冷嗤了声。
严若雪再度噎住。
其实方才被严轻轻卸掉下巴之后,她和她爹娘就去报官了,可县衙的寻了个大夫一瞧,愣说她没事,自然也就没有理由捉拿严轻轻。
想到此处,严若雪恨得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将这个仇报回来。
于是一路打听着寻到了这客栈。
到了客栈,看到严轻轻居然住在这么好的地儿,还吃着这么好的东西,身上的衣裳瞧着更是不凡,她心中就更是怨恨了。
凭什么,凭什么严轻轻这个灾星可以过得这样好,他们一家却要赶出严家村。
就连她喜欢袁冲哥哥,也心心念念等着严轻轻,便是她以死相逼也不肯娶她,害得她险些被浸猪笼。
想到这里,严若雪不由泛起怨毒,狠狠瞪了严轻轻一眼,又看向俞青芜和谢锦宴,搭话道,“你们是和严轻轻一起的么?”
“看你们的打扮也是富贵人家,严轻轻是在你们家中做奴仆么?公子,夫人,我告诉你们,严轻轻就是个灾星,她刚出生就克死了父亲,八岁克死了母亲,十岁克死了侄儿,如今又克得我们一家三口被赶出了村子,你们可离她远点儿,否则霉运可得找上你们家哩。”
闻言,俞青芜淡笑了声,没答话。
谢锦宴则是笑看着那严若雪,问道,“你是什么人啊?”
见谢锦宴搭话,严若雪眼神里立刻露出欣喜,赶忙自我介绍道,“公子,我叫严若雪,是严轻轻的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