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一双眼睛,却是咧嘴笑,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又向沈恪确认了一遍道,“真的吗?你真的觉得她老么?可你方才不是还护着她么?”
“阿兰,我自然是要护着她的,我若不护着她,你不是把她砍死了,砍死人要偿命的。哪怕你是宋土司的女儿,那也是一样的。”
宋土司?
那不是青州的一方统领么?
早年间的青州十分混乱,尤其是在大魏内乱期间,灾荒时期,还是宋家带领青州百姓们渡过了难关。
所以,于青州百姓而言,宋土司的权力和威信甚至更高于青州知府。
所以,沈恪和秦意柳,这是攀附上了一方土皇帝?
俞青芜眉头微蹙,静默的盯着已然和好的蓝衣姑娘和沈恪。
听到沈恪的话,谢锦宴的眸光也不由暗沉下来。
就连方才想要给沈恪松骨的严轻轻神情也不由凝滞,当即改变了主意。
这沈恪怕是轻易动不得的了,只能找个机会接近那个叫做阿兰的姑娘。
想到此处,严轻轻赶忙又跟上了沈恪和蓝衣姑娘。
谢锦宴凝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伸手握住了俞青芜胳膊,低声唤她道,“阿芜,走吧,先回去。”
“严师妹是个有分寸的,既然沈恪他们与宋土司扯上关系,她是不会动手的。”
是了,轻轻是个有分寸的。
此事既是牵扯到了宋土司,她自然不会动手。
可是,沈恪和秦意柳是如何搭上了宋土司家这条船的?
目的又是什么?
宋土司又可否知道他们在京都的所作所为?
若是知道,又为何会把女儿许给宋土司那样一个混账玩意儿?
那么……大概是不知道?
揣着满腹疑虑,俞青芜忧心忡忡的回了客栈。
严轻轻约莫是在一个时辰之后回来的。
她进门时,俞青芜和谢锦宴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正坐在大堂里等着她一块儿吃东西。
然而,看到严轻轻进来时,二人却都齐齐怔住了。
只见严轻轻两眼红肿,脸上还有个大大的巴掌印。
这是怎么了?
不能真是让沈恪那孬种玩意儿给欺负了吧?
谢锦宴暗自瞥了眼俞青芜,见她表情没有太大变化,这才松了口气,赶忙递给严轻轻一杯茶,问道,“严师妹,你……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不是让你去打听那蓝衣姑娘的来头吗?怎么弄成这样了?可是……可是那个沈恪欺负你了?”
“不是的……”
闻言,严轻轻摇了摇头,红着眼睛望向俞青芜,哽咽道,“师姐,我方才回来的路上,遇上我那哥哥嫂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