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人群里发出了嗤笑声。
方才他们都以为是这谢公子也要被刘寡妇祸害了,这才回过味儿呢。
就说呢,那谢公子的妻子长得那样好看,谢公子怎么能眼拙到看上这刘寡妇。
一时之间,先前受过刘寡妇气儿的妇人们都对谢锦宴生出了几分好感,更觉得他那些话狠狠为她们出了口气儿。
刘寡妇听着人群里的笑声,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见谢锦宴久久没有说话,更是有些忐忑了。
顿了顿,又退而求次的语气道,“谢公子,您若怕惹了夫人生气,奴去喂马便是了,只要能让我们母子三人有饭吃,奴做什么都愿意。”
眼下的情况,唯有先进了府再说。
吃吃苦没什么,反正只要进了府,她总会想到法子接近这谢公子。
如此想着,刘寡妇眼底又泛起一层泪光,眼巴巴望着谢锦宴,带着哭腔道,“谢公子,奴真的就只是想活命啊,夫人瞧着便是个高贵人儿,又生得好看,我一个寡妇,还带了两个儿子,便是真生了那点儿心思,却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额,既然你有自知之明,那你方才为何还说我娘子妒忌你,还说我娘子颠倒黑白污蔑于你?”谢锦宴淡笑了声,一句话出口,再度将刘寡妇问懵了。
刘寡妇没想到方才那些阴阳怪气,想要用对方夫人的妒忌来衬托自己柔弱的话,如今却成了自己蓄意勾搭的证据。
她一僵,支支吾吾,“谢公子,奴……奴说了,奴方才只是情急。”
“情急?你情急就能污蔑我娘子?”谢锦宴冷哼,继而缓缓上前,冷眼扫视她道,“刘寡妇,你那点儿心思,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行了,你的死与活和我没有关系,和我娘子更没有关系,你今日若非要跪在这里,我便将这马车从你身上碾过去,到时将你碾个半身不遂,再陪你一笔银子,想必也是够你养两个儿子了……”
“我也不怕你告官,这里证人很多,他们都会证明,是你自个儿撞过来的,是你想讹诈不成,反而把自己撞坏了。我若给赔你银子,是我仁慈,我若以欺诈罪送你进大牢,那也是合法合理。”
“各位姐姐妹妹,叔叔婶婶,你们说是不是啊?”
刘寡妇还在怔忡之中,谢锦宴又笑呵呵的朝着人群喊了一句。
闻言,人群里顿时就沸腾起来。
大声道,“对对对,就是刘寡妇为了讹人自个儿撞上去的。”
“可不是吗,刘寡妇讹人也不是第一回了,当初她男人活着的时候,他们两口子就合伙讹过不少人呢。刘寡妇男人不就是为了讹人不慎摔死的吗?”
人群里声音越来越大,刘寡妇整个人都懵了,恼恨的冲他们吼,“你们……你们休要胡说!我向来正正经经,清清白白,从未做过那种事儿……”
“行了刘寡妇,你有没有做过那种事,我没有兴趣,我就问你一句,你是让开还是不让开?”谢锦宴打断了她,眼神愈发阴冷,又指了指身后的马车,说道,“再不让开,我现在就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