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挪开了目光,轻轻又喊了他一句,“殿下,还是起了吧,虽说咱们如今是客人,可到底是师门出去的,才来第一日就败家子,说出去不好听。”
“该摆的架子昨日已经摆了,你现在挽回有什么用?”
谢锦宴哼笑了声,语气淡淡,眼睛依旧紧盯着女人刻意闪躲的瞳色。
见她实在是尴尬,便又才坐起身来,喊她道,“行了娘子,老夫老妻的,你说你成日里躲个什么劲儿呢?当日为着刺激沈柔故意勾引孤,也没见你这般羞涩……”
“你……”俞青芜原是羞涩的,被谢锦宴这么一番嘴贱,当下就怒了,抓起枕头狠狠就朝他砸过去,厉声道,“谢锦宴!”
她眉眼凌厉,等看到他起身套衣裳时,却又变成了羞愤,狠瞪了他一眼,恼恨道,“管好你的嘴,别什么话都四处说。”
四处说?
他是那种人吗?
虽说他瞧着是荒唐浪荡了些,却还不至于将夫妻二人的闺房密语拿到外头去说吧?
谢锦宴笑笑,穿上了带来的墨色锦袍,温声回她,“俞青芜,孤又不是小孩了,怎的?回了师门,便开始摆师姐的架子了?觉得能教训我这个七师弟了?”
“好了,快些起来吧,一会儿去看看热闹,估摸着那曲姗姗今日就得处理了。”
话落,他已系好腰带,理了理衣裳,便抬脚踏出了内室。
见谢锦宴出去,俞青芜才缓缓从床上起来,取出一套新的衣裳换上。
如今天气已然暖和,平素里穿的衣裳领子都不高,自然也遮不住脖子。
一大截脖子露在外头,痕迹明显。
这还不是让俞青芜最难为情的,最难为情的是谢锦宴的脖子上也与她不相上下,饶是个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昨夜战况是何等激烈。
这要是让人看了去……
然而,越是怕什么便越来什么,她踏出外室,刚同谢锦宴一起梳洗完,院外便传来了宁玉和胡蝶的声音,二人互相在推诿。
“宁师兄,你去叫……”
“这,人家如今是夫妻两个,我去不合适,这要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那……多难为情。”
胡蝶有些尴尬的说道。
额,就她难为情?
宁玉也尴尬,推了她一把道,“你有什么难为情的,你平日里就脸皮厚,我去才尴尬呢。再说了,你瞧见了什么不要叫,我要是瞧见了,我看谢师弟能将我五马分尸……”
“可我……是姑娘,我要是看见了,我吃亏啊……”
这叫什么话?他看见啥他就不吃亏了?
他好端端的一个黄花大闺男,这要是坏了名声,往后媳妇儿都不好娶。
想到此处,宁玉有些不高兴了,当即反驳道,“胡蝶,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你是姑娘你吃亏?合着我就不吃亏了是吧?我这清清白白的,要是瞧见了什么,到时十张嘴都说不清……”
“再说了,我要是看见不该看见的,不得让谢师弟弄死才怪呢?”新笔趣阁
“那我要是看见啥,也得让七师哥弄死的好吧……”
“合着在你俩眼里,孤就是个不辨是非的杀人狂魔是吧?”吱呀,就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半天之后,谢锦宴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