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一刻还和颜悦色,此刻却是冷厉而凶狠,面无表情的看着曲姗姗,冷森森又质问了一遍,“曲姗姗,你方才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有皇室养着,阿芜也不算是无用之人了?”
“怎么?难道没有皇室养,我家阿芜就是个废人不成?”
谢锦宴语气咄咄逼人,眼神更是冷锐狠戾。
一瞬间,就像是换了个人。
曲姗姗都懵了,更是害怕。
虽说谢锦宴是师弟,可无论文武都在她之上,这动起手来,一根手指就能将她捏死。
最重要的是,谢锦宴是当朝储君,她不过一介小小镖局庶女,平素里他客气,唤她一声师姐。可他若不客气,随时能要了她的命。
一时之间,曲姗姗又怕又不解。
她不理解谢锦宴为何会突然发火,而且他从前对她一贯是笑容满面的。
容不得她多想,耳边再度传来男人冷冷的警告,一字一顿道,“曲姗姗,平日里孤看在你我同门的份儿上对你笑脸相迎,那只是看在师父看在萧家的份儿上,与你本人没有分毫关系,所以,劳烦你有点儿自知之明,别将孤当做你池子里的鱼,也别在孤的妻子面前胡言乱语。”
“还有,劳烦你照照镜子,别总是人家对你客气些就认为旁人是爱慕你。你这等勾三搭四,朝秦暮楚,不知检点的女子,放在皇室里早都被凌迟处死了!”
谢锦宴语速极快,根本不给曲姗姗回嘴的机会,当下将曲姗姗那些自以为是的肮脏心思揭露了个干干净净。
曲姗姗一直以为谢锦宴肯定也是喜欢自己的,毕竟自己与那些规规矩矩的是师妹相比是个特别的存在,可她没想到,她在谢锦宴眼里竟是这样不堪。
她红了眼眶,不可置信的看着谢锦宴,羞愤到了极致。
“谢师弟,我没挑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是……”
“你是什么样与我没有关系。”见曲姗姗还想狡辩,谢锦宴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看着她红彤彤氤氲弥漫的眼睛,又冷笑了声,讥讽道,“曲师姐,不过是挨了两句骂你掉什么眼泪?你不是个真汉子吗?真汉子可不轻易掉泪的,你这般泪眼婆娑的,不知道还以为你从前的大大咧咧都装的呢。”
谢锦宴这厮,果然恶毒!
这话一出口,极具侮辱性不说,还叫人根本无法回嘴。
俞青芜暗暗看了曲姗姗一眼,只见曲姗姗眼中夹着泪,极是难堪的僵在原地,一时间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谢师弟你莫名其妙!”曲姗姗狠狠跺了下脚,擦着眼泪气冲冲离开了。
俞青芜站在原地,看着曲姗姗离开的背影,忽然都有些同情了。
沉默了片刻,她挽上谢锦宴胳膊,拉着他迅速离开。
一路踏进客房,青芜才望向一旁阴着脸的男人,叹息道,“你从前不是与曲姗姗还挺好吗?教训教训,叫她不敢再来我面前找茬就行了,何必说出那等话?”
闻言,谢锦宴笑了,前一刻还阴沉的脸浮上满面笑意,极是狐疑的看着她,反问道,“俞青芜,我和曲姗姗关系好?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