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下流,她更比不过他。
便是当初在沈家时,故意勾引他刺激沈柔,那原也是受了刺激失去理智的情况下。
正常的时候,她可做不到他那般不知羞耻。
狠狠瞪了他一眼,她索性不再说话,侧过身子看外头,用背对着他。
谢锦宴见她有些生气了,便是见好就收,微挪了下身子,从身后将人抱住,又将话题绕了回去,懒洋洋道,“诶俞青芜,怎么不说话呢?你还没回答呢,该怎么感谢孤?”
“感谢?”
俞青芜回过身,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你还指望我感谢你!你明知我哥哥在何处,却不告诉我,更是动不动就欺负我,还想让我感谢?”
“谢锦宴,你脸皮还能不能再厚些?”
“我脸皮厚师姐你是今天才知道?”俞青芜话音刚落,谢锦宴便立刻说了这么一句。
这回青芜是真有些无语了……
谢锦宴这厮脸皮厚,她的确不是今日才知道,这话,她还真没法反驳。
望了眼谢锦宴凑近的面庞,俞青芜无奈道,“殿下想要什么谢礼?”
“谢礼?孤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来。”谢锦宴摸着下巴,当真思考起来。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无数东西,譬如,锦囊,香包,靴子等等,但凡是俞青芜给萧凤昀送过的,他都想了一遍。
但每一件,都觉得太过俗气。
不过,她都答应给了,他若是不要点儿什么,又觉得不太划算。
想了想,谢锦宴认真看向怀中女人道,“没想好,等想好了告诉你。”
“不过,你要是真心感谢,这会儿亲我一下倒是不可以。”
话说着,他便将脸又凑了过去。
青天白日,不知羞耻!
瞧着那张逼近的俊脸,俞青芜轻轻推了一把,道,“滚!”
嘴里虽是骂着,脸上却是含着笑意。
或许是因为认了哥哥,又或许是因为如今谢锦宴愿意为她退一步,又或许……是因为离开了京都,离开了那座令人窒息的皇城,离开了囚笼一般的太子府,离开了那些像枷锁一样的规矩,俞青芜的心情要比以往好了许多。
一路上,与谢锦宴也要随意许多。
比起回京都时,这一趟旅途,多出了许多乐趣,也不再像回来时那般孤独无助,叫她忐忑,叫她恐惧。
一路,更多是甜蜜和轻松。虽说,多多少少也有些舟车劳顿,但好在有人陪着,又一路走得陆路,四匹马换着拉车,马车也比寻常的要舒适。
没有太多的颠簸,约莫一个月左右,便到了蜀地。
到萧家师门的时候,已是五月中旬。
天气转暖,暖阳高照。
一下马车,谢锦宴便替俞青芜撑起了伞。
若是在京都,俞青芜倒没觉得有什么。
但到了师门,望着那熟悉巍峨的师门,俞青芜心中那股消散许久的压抑又升腾起来。
她轻轻推开了男人撑着的伞,低声提醒,“殿下,这是蜀地的师门,不是京都,你这般为我撑着伞不太合适。”
“不合适?如何就不合适了?我是你夫君,为你撑伞怎么了?你莫不是怕人知道咱们的关系?”见俞青芜畏畏缩缩的,谢锦宴当即便有些不悦了。
“我……”
“诶,二师姐,七师弟,你们怎么一道儿回来了?”俞青芜张嘴正要解释,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