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刚张嘴,冯渊又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以下犯上的下贱玩意儿,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质问太子殿下!”冯渊满面冷肃,狠辣严厉的神态与平日里在谢锦宴面前小心翼翼的模样判若两人。.c0m
瞧见他那满眼的阴狠,俞青芜都吓了一跳,更莫要说是徐凤霞了。
徐凤霞原以为有谢瑞知在,旁人怎的也不敢动自己,心里头还琢磨着让太子道歉,再趁机讨些好东西,岂料一进门就挨了两个大嘴巴子。
她瑟缩在地上,惊恐的捂住脸,再也不敢说话了,只求助的望向谢瑞知。
谢瑞知此刻还沉溺在恶心与惊悚,还有迷茫之中,见徐凤霞看自己,方才回过神,带着几许怒气,不解的问谢锦宴,“皇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这般对待徐四哥哥。”
“你问孤为何要这般对待徐子安,那你怎么不问问徐子安对你皇嫂做了些什么?”谢锦宴本就有气儿,见谢瑞知到了此刻还有维护徐子安的意思,怒气顿时就涌了上来。
他紧咬着牙齿,狠狠剜了地上的徐子安姐弟俩一眼,一字一顿,“徐子安姐弟勾结大皇子侧妃秋葵,意图毁太子妃清白。以下犯上,秽乱后宫,私相授受,数罪并罚……”
“妹妹,你说……依照我大魏律法,该判个什么罪?”
谢锦宴一手搭在俞青芜肩头,一手轻敲着面前的桌案,一双眸子冷冷盯着谢瑞知,眼神里从未有过的冷森,阴鸷,也喊出了从未有过生疏称呼。
而谢瑞知,大抵是没有见过这样的谢锦宴,又被徐子安姐弟的所作所为震惊,她怔住好一会儿,才不敢相信的看着徐子安,颤声道,“徐四哥哥,你当真做了那事……”
“六公主,臣冤枉……”
“怎么?你的意思是孤冤枉你?”徐子安刚开口,谢锦宴便阴沉沉打断了他,遂又吩咐冯渊道,“将他带下换身衣物,什么玩意儿,才上了几道刑就吓得大小便失禁……”
言外之意,他徐子安胆小如鼠,做了坏事被上刑逼问就吓破了胆,吓得窜稀。
这样的徐子安,哪里还有半分温润公子的模样,便是连个街边乞丐都不如。
果然,听到哥哥这话,谢瑞知看徐子安的眼神不由变了变,隐约之间,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爱慕,甚至还有几分嫌弃。
自然是嫌弃的,往后但凡是再提及徐子安这个人,恐怕能让她谢瑞知想起的就是满屋子粪便味儿,和他一身狼狈撒泼的恶心模样。
所谓白月光变粪坑也就是这么回事。
这一瞬间,谢瑞知觉得徐子安一点也不好看了,也没有半分仙气。
心情复杂的看着徐子安被带下去,又见殿内被宫人打扫干净,隐约之间,她还觉得周围弥漫着一股恶心人的臭味儿。
片刻后,徐子安被重新带了出来。
虽说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头发也重新束好,甚至还包扎了下伤口,但他方才的样子,已经深深的印在了谢瑞知的脑海里。
她都有些不想看到他了,但想起曾经徐子安救过自己的恩情,谢瑞知还是向谢锦宴提出了疑问,“皇兄,您口口声声说徐四哥哥与秋葵合谋害皇嫂,可有证据。”
“瑞知,你皇兄我何时断过没有证据的案子?”谢锦宴冷哼了声,又朝冯渊挥挥手,道,“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