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也就是沈家那位表姑娘,沈二公子原来的未婚妻,姓俞,名青芜。”
谢锦宴也不怕暴露身份,这三名女子不是傻子,哪怕是为了保命,也不敢去外头胡说八道。
果然,听到他的提醒,跪在地上的三人立刻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份。
小喜和小翠许是太过惊愕,也畏惧,当下就不敢说话了。
倒是秦湘湘,眉眼里难以掩饰的喜色。
她早就听闻沈家入狱是太子的手笔了,又听说太子似乎不太待见秦意柳,先前为了维护太子妃,险些没将秦意柳逼死。
那这太子便是朋友了。
想到此处,秦湘湘心中愈发兴奋。
她到底是国公府的嫡出小姐,纵然如今落魄为着生存成了一副泼妇模样,胆子却不是小婢女能比的。
很快,她便冷静了下来,端直了身子,极是恭敬回谢锦宴道,“回大人,您这般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五年前一桩事,就是不知道,此事和太子妃有没有关系。”
“说来听听。”谢锦宴微冷的声音从帘子后头传来。
闻言,秦湘湘立即绘声绘色道,“五年前,秦意柳那小贱人得了父亲的信任后,曾画了一女子画像,让父亲前去寻找,她预言说是那女子会湮灭国公府,让父亲找到了之后将对方就地处决。我不知道那女子是不是太子妃,不过,我记得那张画像的模样。”
“若是此时能有纸笔,我倒也能凭借记忆画个七八分像。”
秦湘湘一边说着,便朝冯渊看过去,希望冯渊能替她松绑。
冯渊朝帘子后的谢锦宴看过去,抬脚正打算进去询问,谢锦宴懒散的声音再度从里头传出来,吩咐道,“给她纸和笔。”
“是。”见主子允准了,冯渊也不再上前,立刻就去外头的马车上取来纸笔。
秦湘湘年少时是拜过大师学艺的,对于人脸什么的,又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加上那画上的女子长得实在是好看,故而她到今日还印象深刻。
没得半柱香的时间,便画好了。
冯渊拿过画像,看到那女子的模样时,骤然一惊,然后小心呈给谢锦宴。
谢锦宴坐在椅子上,垂眸扫了眼还散发着墨香的纸张,只一眼,便是震住了。
上头的女子,正是他的师姐,只是画上的她却是一身凤服,神态清冷绝艳,眼神里隐隐透出几分凌厉,纵然被有意画小了年岁,但身着的却是太后服饰,神情也瞧着也是有些年纪了。
他的师姐,竟然做了太后?
难不成真如秦氏所说,阿芜和萧凤昀旧情复燃,毒死了他?
谢锦宴心中产生了一丝质疑,但很快,这样的怀疑就被女子发间的簪子所化解了。
画像上的师姐,还戴着他曾送给她的发簪,那是年少时,他挣了第一份银子卖给她的,不值钱,可那时她却很欢喜。
她竟然,还留着?
一瞬间,谢锦宴心中所有的疑虑和担忧都打消了。
师姐那么多年后还留着,那便证明了,她绝没有背叛于他,多年后,她心中的人依旧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