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嫌恶心,我还嫌你脏呢!”谢锦宴张嘴,刚想解释,俞青芜又狠狠给他堵了回去。
恶心?脏?
他是她的丈夫,她便是这样看他的?
谢锦宴喉咙里的话瞬时噎了回去,脸也瞬间僵住,冷冷看着女人片刻,嗤笑问她,“所以,在师姐的眼中,孤就是一个恶心,肮脏的存在?孤已经说过了,不过是将阿月当做妹妹,今日之事,也是个意外,师姐为何还这般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
呵,这就是男人,没得到的时候发脾气是在意他。
得到之后,多问几句就成胡搅蛮缠了。
何况,他若不心虚,一开始为何不敢说实话?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与阿月的确是有些暧昧。
师父说得真对,与位高权重者谈感情是最愚蠢的行为。
她一开始就在犯蠢。
此时,应当及时止损了……
俞青芜抿了抿唇,努力压下心中的怒气,朝着那矜贵储君点了点头,道,“殿下说得对,我就是胡搅蛮缠,所以,您别在此处和我废话了。该陪阿月就陪她去,该逛青楼就逛青楼去,便是一夜不归也无须与我多说什么。”
“只是有一样,以后别再碰我,我怕得病……”
“俞青芜!”谢锦宴厉喝了一声,骤然起身,蓦的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凤眸里的嘲弄已逐渐变成了怒火,瞳孔的颜色阴鸷得叫人发冷。
手指微微用力,生是将那只细白手腕捏出一道红痕,阴沉沉看着她,一字一句,“你再说一遍,你说什么?孤恶心?孤脏?怕得病?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
“怎的?殿下装了几日纯情,便以为自己真纯情了?逛青楼,睡花娘,办个公差都能找机会与那花娘船上行乐,实在是有情趣得很,这不正是殿下您么?”
怒气上头,俞青芜字字句句都刻薄到了极致。
谢锦宴气得脸都青了,原来在她的眼里,他就是这样的人?
可即便他是这样的人,她也还不是得靠着依附他来复仇?
为了复仇,连她那光风霁月,洁身自好的好师兄都能舍弃,如今却要嫌他脏了。
谢锦宴闭了闭眼,俊秀的面庞浮上讥讽,顺着她道,“对,俞青芜,你说得没错,孤就是脏,孤就是喜欢逛青楼。”
“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靠着美色来求着孤做事?你与那些花娘又有什么区别?”
“你嫌孤脏!你又有多干净?你也不过就是个高级一些的妓-子罢了!你那萧师兄干净,你怎不去讨好他?”
谢锦宴满眼怒色,越说越恶毒。
啪!一声脆响。
俞青芜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到了男人脸上。
她双目猩红,指着门口道,“滚!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