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是太子,你若是死了,朝廷必然会深究,我又不是傻子,怎能自寻死路?”
嘴上虽然骂着,可提及此事,青芜依旧是难为情的。
她用力扒开了谢锦宴的手,将脑袋撇到了一边儿,结结巴巴又道,“行了,时候不早了,洗漱洗漱,早点儿歇下吧。”
话说着,她立刻推开了搂着自己的男人,起身朝里走了去,准备取里衣沐浴去。
这屋里,怎会有一股胭脂味儿?
俞青芜刚走到床前,正准备将床头的箱子打开,目光却被床上那件墨紫色蟒袍吸引了注意力,那做工精致的锦袍上,隐隐有一丝红色,那胭脂味儿,似乎也是从这里发出的。???..coM
俞青芜一僵,脑袋里忽然一片空白。
咬了咬唇,她缓缓伸手,将那锦袍拿到鼻息间,细细的吻了吻。
没错,那浓烈的胭脂味儿便是从这里发出的,而那一抹红色,显然是口脂。
谢锦宴的衣袍上为何会有胭脂,还有口脂?
“殿下,您今日去哪儿了?”
俞青芜回过头,忽然冷冷看着坐在软塌上的男人,强忍住腹中的怒气,慢慢走到了他面前,沉声质问,“殿下的外袍上,怎会有胭脂味儿?还有那口脂,是从哪里来的?”
“胭脂味儿?”谢锦宴被问得一愣,纳闷儿的看了俞青芜一眼,起身走到了床前,也将那外袍拿起来闻了闻。
随后又扔回床上,温声解释,“想必是今日去青楼里查案时,不慎叫那花娘给蹭上了。”
花娘?
那分明是宫廷胭脂的香味儿……
俞青芜心中冷笑,方才还温柔似水的桃眸讥讽与凄凉交织。
闭了闭眼,她打开柜子,取出里衣,再看向男人时,容色已恢复了往日的冷漠疏离,“殿下若不愿意说就算了,臣妾还是那句话,您乃大魏储君,便是在外拈花惹草,也要挑一挑,别什么人都去招惹。”
“还有,别再说你只爱我,别再给我任何承诺、”抱着里衣往外走了两步,青芜又回过头,泛红的眼睛里勾起苦笑,强忍着心中的难受,泪光盈盈的看着谢锦宴,一字一句,“殿下,我很傻,我会信的。”
话落,俞青芜便踏出了寝殿,头也不回的进了一旁的早已经备好热水的净房内。
谢锦宴站在原地,幽幽看着女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神慢慢的沉了下来。
片刻后,他缓步跟了上去。
“阿芜……”
俞青芜刚踏入净房,水雾弥漫中,男人从身后将她抱住。
俞青芜紧抿着唇,面无表情掰开他的手,道,“臣妾要沐浴了,殿下请出去吧。”
“阿芜。”谢锦宴重新将她抱住,将人转了过来,捧着她的脸,深深看着她,深吸了口气,道,“是阿月,今日午后,孤去春芳阁看阿月,她心中难受,孤……便抱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