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刚出来,刘贵妃和尤婉婉就凑了上去,急声问道,“嬷嬷,请问秋家姑娘可是头一回?”
“这……”老嬷嬷神情尴尬。
看了看谢启云,又看了看秋十一娘,最后跪倒了魏景帝面前,磕磕巴巴道,“陛下,这……这秋家十一娘不仅不是第一回,且看脉象和痕迹,应当似乎……还曾流过一个孩子……”
!!!
不清白就算了,竟还私自谋杀皇嗣!
刹那间,众人都惊住了。
刘贵妃瞪大了双眼,满眼不可置信!
尤婉婉死命瞪着秋十一娘,眼底几欲喷火。
谢启云更是一震,看着秋十一娘的眼神恼恨到了极致。
这个贱人!竟敢私自杀了他的孩子!
“不!不是的!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秋十一娘瞬时懵了,连忙摆摆手,哭喊着怒指那老嬷嬷,厉声吼道,“你……是谁指使你的?你为何要污蔑我?”
她吼得歇斯底里,老嬷嬷也不怕,冷冷瞥了她一眼,不卑不亢道,“老奴有没有污蔑秋姑娘你,传个太医来再给你瞧瞧便知道了。”
老嬷嬷一脸胸有成竹,魏景帝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难看。
他紧捏着手中的茶碗,几乎颤抖。
“混账东西!该死的混账东西!”
魏景帝怒骂了一句,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谢启云,厉声道,“来人!将这该死的畜生给朕拖下去!杖责五十大板,自今日起,免去一切官爵,发配至边疆给朕做大头兵去。”
什么!要她的儿子去那苦寒之地?
闻言,刘贵妃瞬时就慌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丝毫顾不得形象,抱着魏景帝的腿就哭上了,一边哭一边大喊,“陛下不可!陛下不可啊!这秋葵是不清白不假,可也不能证明,与她苟且的就是启云啊!”
“启云这孩子您是知道的,他自小就刚正不阿,从不会绕弯子,更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心眼。这……这一切……肯定是有内情的。”
“秋家姑娘,你……你老实说!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你先前究竟是与谁有苟且?”
她说着,便又悄然对秋十一娘使眼色。
被刘贵妃一喊,秋十一娘蓦然清醒过来。
她看了看周皇后,又看了看谢锦宴,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
好啊!他们既将她当做扳倒谢启云的棋子,要将她置于死地,那就谁都别想好过!
秋十一娘咬了咬牙,噗通一声跪倒在皇帝面前,泪眼朦胧的望向谢锦宴,又望向周皇后,指着他们道,“是太子殿下!我那孩子是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和皇后想要扳倒贵妃和大皇子,便……便指使我合谋来构陷大皇子!”
“答应……答应登基之后,立我为皇后!”
秋十一娘哭喊着,又匍匐到了谢锦宴脚下,抱着他的大腿,凄凄道,“太子殿下,我为你牺牲清白,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