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媚-药那件事,是你有错在先,以后就别再提了。”
从回忆里抽出身,他温声对高敏月说了一句,踏出了春芳阁。
高敏月怔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门,面色阴冷,眼神逐渐怨恨。新笔趣阁
俞青芜这个贱人,不仅抢走了属于她的位置,还抢走了师哥,她定要她生不如死。
嘭,又是一声瓷器撞碎的巨响。
随着高敏月的哭喊声,婢女们都退到了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前去规劝。
就这样闹了十来日,见谢锦宴也不再安慰自己,高敏月这才收敛了些。
许是觉着谢锦宴不肯碰自己,是嫌她不如俞青芜会打扮,于是一个大早,高敏月就领着几个婢女去外头,说是要定做一些衣服和胭脂。
青宁院内,俞青芜躺了十来日,也康复了许多。
除了右手还挂在胸前,倒没什么大毛病了。
只是时不时的,还是会有些头疼。
午后,荀嬷嬷将御医请了来,问诊过后,换了药,她又躺回了床上。
再醒来,已是傍晚。
谢锦宴不知什么时候进的门,俞青芜睁眼时,他正坐在床边,见她醒了,伸手将她扶起来,吩咐荀嬷嬷上晚膳。
俞青芜搭上他的手,任由他抱起来,柔柔的询问,“殿下何时回来的?”
谢锦宴将她抱到了桌前,又取来外袍给她披上,温声道,“有一会儿了,见你睡着,就没叫你。”
“听说今日陈御医来问过诊了,好些没有?”眉目温柔,说话间,荀嬷嬷已菜都布好了。
谢锦宴夹起一块儿冬瓜放到了俞青芜碗里……
俞青芜左手执筷,从容不迫的塞进嘴里。
自打那日之后,他们关系缓和了许多,也暧昧了许多。
基本上每日,谢锦宴都要过来陪她吃饭。
有时高敏月会派人来闹一闹,但谢锦宴并未理会。
“太子殿下,出事了。”说曹操曹操到,俞青芜正想高敏月今日又会闹出什么花样儿来,荀嬷嬷突然走了进来。
谢锦宴皱眉,不耐烦的问道,“阿月又怎么了?”
“那个……殿下,高姑娘不知怎的,在街上把沈三姑娘和沈家大奶奶给打了,这会儿叫沈家人给关大牢里去了。”
荀嬷嬷面露难色,顿了顿,极为难的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又朝谢锦宴递过去,结结巴巴道,“这是沈家送来,说是高姑娘和那二位打起来,与此信脱不了干系。”
说话间,她不自觉的朝俞青芜看了眼。
见荀嬷嬷看自己,俞青芜心中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该来的,还是来了。
嘴角微微上扬,俞青芜暗自朝身侧男人看去。
只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到最后的落款,那张俊脸已蒙上了一层阴霾,他终究还是很在意他的阿月。
一时之间,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眼底怒气翻滚,重重将那封信砸到了她面前,冷冷问道,“师姐,这封信是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