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芜系上衣带,冷笑,“殿下若是不肯,奴家只好将你十岁还被蛇给吓尿裤子的事说出去,反正奴家已到了绝境,不介意被殿下赐死。”
“你……”谢锦宴脸微微发红,顿了顿,不甘道,“好,孤答应你,但你若敢往外透露半个字,休怪孤不念旧情。”
“放心,不过是想让殿下帮忙壮胆拿回些东西罢了,不会让你纳我过门。”见谢锦宴那副窘态,俞青芜终于感觉出了口恶气。
重新将发髻盘好,拉着谢锦宴往前厅去。
此时,宾客已散去。
偌大的前厅,就沈老夫人和徐氏二人。
沈老夫人坐在大厅中央,皱眉看了看俞青芜,沉沉开口,“事已至此,阿芜,你是怎么想的?”
她怎么想重要么?
俞青芜眼中阴冷敛起,一副逆来顺受的姿态,屈身道,“外孙女不知,一切但凭外祖母做主。”
见俞青芜如此温顺,沈老夫人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目光一转,又看向谢锦宴,“太子殿下,你怎么想?无论你与阿芜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今日闹成这般田地,阿芜与沈恪的婚事只能作罢了,往后,阿芜恐怕也再难嫁人了?”
说了这样多,不就是想将她塞给谢锦宴?诚如当年随手将尚在为父亲守孝的母亲送给年老的宁王…
只可惜,她不是母亲,谢锦宴也不是宁王。
谢锦宴厌恶她,若不是为了折辱她,多看她一眼恐怕都嫌恶心。
俞青芜勾唇,妩媚的桃花眼流露出嘲笑挑衅的意味,巴巴凝望谢锦宴,“太子殿下,您可愿纳民女入府?”
这女人,是笃定自己不会要她?
谢锦宴挑了挑眉,眉眼里浮上一抹玩味,垂眸看着满脸期待的女人,柔声细语道,“那阿芜想做孤的什么人了?侍妾?良娣?还是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