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
这就完了?
还有好多东西没有看到呢!
黑天帝尊到底长啥样,当初黑天帝尊那么强是怎么被镇压的,离卿是怎么变成天魔壹的都没有看到。
这一次的混沌无比的漫长。
耳边一直重复着我是谁的询问。
再次睁眼,王悍发现自己又变成了一个婴儿,正躺在炕上,环顾四周,墙壁上糊着旧报纸,窗外风雪怒号,坐在火炉上的水壶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王悍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又进入了一个新的身份。
幼年丧父丧母,从小受欺负,被姐姐养大成人,从小姐弟俩受尽欺负,幼童时期被姐姐背着,在破烂堆里捡过吃的,当过乞丐,刷过盘子,后来在媒婆的撮合之下,姐姐嫁了个垃圾,垃圾在外面吃喝嫖赌回家后把姐姐一只耳朵打聋一条腿打断。新笔趣阁
当弟弟的勤学苦练,以优异成绩考上了好大学,大学毕业找了个高干子弟当了上门女婿,不肯承认自己的穷苦出身,更不给人说有个穷姐姐,姐姐去找他好几次都被拒绝,姐姐也猜到了,再也没有打扰过,后来越爬越高,结果在外面花天酒地被人抓住小辫子,直接跌落凡尘,又被扫地出门,人生无望的时候又经历了婚变,在绝望的时候就想起了最亲近的人,回到老家想要去找姐姐,结果姐姐早就死了,一辈子没享一天福,可在她死之前还念叨着弟弟小时候落下病根冬天脚肿,临死之前还给弟弟留了一双亲手做的棉布鞋,在余生都在姐姐所在的地方孤独终老。
王悍就像是刷副本一样,面对种种梦境之中的遭遇都保持本心,之后画面转动。
睁开眼的时候变成了一个富家公子哥儿,本来是众星拱月的存在,后来家道中落,原来那些所谓的亲朋好友都躲得远远的,受尽了冷嘲热讽,之后凭借聪明才智东山再起,那些亲朋好友再度舔了上来,可好景不长又一次没落了,亲朋好友再度离去。
之后王悍眼前的画面再度转动。
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是个龟公,却是喜欢上了一个窑姐,两个人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互相抱团取暖,两人约定私奔,可最终被抓了回去,一阵毒打之后关在了窑子里,后来窑姐被一个有钱人勾的五迷三道,跟着有钱人回家当了金丝雀儿,两人从此断了联系,后来人近中年,他是街头巷尾收头发换小物件儿的货郎,她是有钱人抛弃后重操旧业却得了花柳病被扫地出门的孤苦人。
这一切就像是转世轮回一样。
王悍经历着一段段不同的人生,每一次人生都有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境遇。
有时候是高高在上的达官显贵富家子弟,有时候是家境贫寒的穷人孩子,有时候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人生轨迹,环境不同自然也会有不同的态度方法,每一次就像是一部电影一般,似是打了个盹儿,便过了一个人波澜壮阔的一生,不管是谁,但凡是个人,都在苦海沉浮,也都会有情绪剧烈波动的时候。
每一次王悍都保持本心不为所动。
可在一次次体验身份的时候,王悍心中又多了许多感悟。
人之一世,犹如草木一秋,弹指一挥,恍惚便是一生。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众生皆为苦海舟,起起落落才平常,万物聚散皆由缘,万法生灭随因果。
苦集灭道道是苦,缘起性空空即缘。
风起经幡动,佛陀拈花笑,心无所著时,方知我是我。
原本混沌之中的那一张张面孔忽然喧嚣了起来,刺耳的声音盘旋在王悍的脑海之中。
每一个面孔都在质问王悍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涌入王悍的体内,帮助王悍疏导着体内的邪气和负面能量。
王悍能清楚的感受到体内的三颗元心,炁体元心和信仰之力的元心之中的负面能量都被剥离朝着那颗邪气元心而去,那颗邪气元心欢快的吞噬着。
之前身体就像是梦魇了一般,身体根本动不了,现在随着元心之中的负面能量剥离,身体也能一点一点的感知到了。
王悍嘴角浮现出一个笑容。
气势正在一点一点朝着离境攀升而去。
真我秘境之外。
鹿枚吃了口自热火锅,朝着远处的真我秘境大门看了一眼。
春秋草庐八巨之一的阴正坤坐在旁边把玩着一双核桃。
“鹿会长,我咋感觉不对劲呢,这王悍该不会突破到离境吧?”
鹿枚斜了一眼阴正坤,“离境?我说阴老弟,你是对离境没有一点概念是吗?他他妈三十岁不到就离境?他老子当年都不带这样的,你可别自个儿吓自个儿了!”
阴正坤啧了一声,“鹿会长,这小子不比寻常人。”
鹿枚指着真我秘境的大门口,“他再不比寻常人,也不至于违反客观规律!我今儿把话撂这儿,他要是从里面出来能离境,你拉我碗里,我涮火锅吃!
真当离境是谁想上就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