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靖垣听着夏尔的描述,大概明白夏尔家里出什么什么事情了。
不结婚,没有正常的子嗣,在大明皇室的影响更加的严重。
不能生育的大明皇子直接没机会成为继承人。
法国这边的规矩不同,他们是明确的嫡长子继承制,夏尔是无可置疑的继承人。
就算是他生理上有问题,就算是真的没办法生育子嗣,甚至是是个智障乃至残疾,也会让他正常的继承王位。
只不过如果他没有子嗣,他去世之后没有儿子继位,那就得按照家族内的继承顺序,让他的叔叔或者堂兄弟继承王位而已。
英国历史上的维多利亚女王就是作为侄女继位的。
她的大伯唯一的子女夏洛特难产而亡,另外两个伯父直接没有结婚,都没有合法婚生子女,也都按照继承顺序成为了英国国王。
但是,能够正常的结婚,能够有自己合法婚生子嗣,当然也是最好的事情。
特别是现在夏尔这个情况更加的特殊。
路易十六直接拿出了王位逼迫夏尔结婚生子。
朱靖垣心中考虑着这种情况,不是很确定的追问夏尔:
“你是想让我找大明的医生给你看看吗?”
夏尔反应有些激烈的本能摇头摆手大声说:
“不要!要是愿意看医生的话,我在法国就找医生给看了,我不想见医生。
“我不想让外人知道我的情况,我们不想成为民间流传的贵族笑柄……”
朱靖垣有点无语了:
“不看医生,那你到底想要怎么办?”
夏尔顿时有点不自然的说:
“我想让……挚友你给我看看……我们有什么不一样……”
对比兄弟的大小和差异,还真的是最亲密的“兄弟”才会干的事情。
但是朱靖垣对这种事情却是敬谢不敏,两辈子都没有跟人干过这种事情。
所以这下子轮到朱靖垣颇为激动的摇头摆手了:
“我看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也不知道你的问题怎么治疗。
“你就算是要找人看,就算是不找医生,也该找有经验的人。”
夏尔有点懵了:
“经验?在这上面什么人有经验?”
朱靖垣愣了一下,回头考虑了自己的话:
“这方面……见过很多的,大概也就是窑姐了……”
朱靖垣说到这里恍然大悟,马上轻轻一拍手说:
“我让教坊司找个经验丰富的妈妈,来给你私下里看看。
“她们是各种各样的都见过太多了,先让她们给你判断一下你的情况。
“如果需要治疗的,也就在她们哪里,让医生私下里去给你治。”
夏尔觉得朱靖垣说的有点道理,但是仍然本能的担忧和抵触:
“就是说让窑姐给看……她们会不会有问题?会不会把我的事情到处传播吗?
朱靖垣笑呵呵的摆手说:
“你这就多虑了,对于她们这些人而言,再奇怪的情况也都是寻常。
“我可以对应下个封口令,绝对没有人会乱嚼舌根的,
“而且,你不需要用真实身份去。
“就算是消息真的走漏了,别人也不知道路易夏尔。”
夏尔基本上接受了朱靖垣的说法,但是在这种私人问题上始终比较心虚。
再次向朱靖垣反复征求意见,朱靖垣反复给出了保证和安抚,最终才接受了这种安排。
朱靖垣联系新天府教坊司的官员,让他们从三庆城的中档娼妓中选几个给夏尔做检查。
三庆城而不是新天府城,因为三庆城的商人比较多。
主要是来自泰西和北殷洲的泰西商人,新天府城是不允许普通泰西商人进去的。
在三庆城,夏尔可以用泰西商人的身份上门去接受检查,不容易引起怀疑。
最高级的娼妓,是面向附庸风雅的贵族和文人墨客的,历史上比较出名的就是这种。
他们平日接待的人员并不多,个人实战经验其实算不上丰富,而且往往不够主动。
最低端的娼妓,平日接待人员过多,关键是成分过于复杂,就算是按照要求按时体检,也仍然容易出问题,而且职业操守很难保证。
所以要从中档娼妓中选,她们通常都是面向商人和掌柜经理们的。
与她们来往的人员,都也有一定的档次的,工作的环境通常都非常干净整洁。
她们的传统的文化艺术水平通常不太高,但是服务水平却可能是最高的。
这其中还有相对主动,最为成熟丰满,最会伺候人的“婆姨们”。
最终选了四个娼妓,都是年龄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历史评价极好,没有发生过纠纷。
关键是刚刚做了体检,还在三天的观察期内,尚未再次开工的。
让相关官员通知他们,观察期结束也不要开工,确保夏尔能成为第一批客人。
朱靖垣让人给夏尔准备假身份和衣服,安排两个仆人护送他去接受检查。
全部安排妥当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朱靖垣看了看时间,直接去了夏洛特的住处。
夏洛特的身份比较特殊,关键又是久别,朱靖垣就在夏洛特这里一连住了三天。
朱靖垣过了年就算是年满二十岁了,按照大明皇室的规矩不再控制次数了。
实际上,这个规则对十六岁的底线卡的比较死,对二十岁的上限管的非常松。
不需要真的到了二十岁的时候,各方面就都已经不再干涉他们的生活了。
主要是四年的严格管控,通常都已经形成生活习惯了。
极少数对这方面的事情有特殊爱好的,可能会在解放后报复性的释放,这种通常都已经失去继位的机会了。
绝大部分正常的皇子、皇孙们,到了二十岁之后通常都会仍然保持原有的生活规律。
在原有的时间相对固定的两次机会的基础上,加上应对各种情况三五次而已。
朱靖垣现在实际上已经完全解放了,所以可以连续在夏洛特这边住着。
现在也是到年底了,各方面的工作基本都停了,朱靖垣也难得变得轻松起来。
三天之后,朱靖垣才回到自己的住处,跟自己爷爷继续讨论电影的事情。
又是六天之后,安康三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夏尔从三庆城回来了。
在自己住的院子的客厅里面,夏尔情绪有些激动的,兴高采烈的向朱靖垣诉说:
“我亲爱的挚友,真的是太感谢你了,我根本就没有病,也不需要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