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炼尸熔铁(2 / 2)

正常人见到这种宝石,身体本能的都是敬而远之,然而被关押在这间牢房内的囚徒却是没得选择。

宁封就是那个没有选择的人,宁封久闻黑死狱的大名,如今终于得以亲身体会,这黑死狱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堂堂大周皇庭海军舰队统帅,一月前被以阴谋进献伪神药,损毁老皇帝遗体的罪名逮捕入狱。

入狱的时候,宁封没有反抗,当然那种情况下他也没法反抗,一旦他反抗了,宁封肯定朝堂里的一些人会竭尽所能的将自己的罪名坐实。

他不能给别人留有话柄。

所以宁封选择暂时性的隐忍,要知道他在大周朝堂之上也不是没有盟友的,那些盟友们自然不可能眼看着他蒙冤受难。

除此之外,整个大周皇庭的海军舰队完全是他独立打造的,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无法调动海军舰队,老皇帝还在的时候或许还可以,但是如今老皇帝西去了,那么海军舰队真的就成了他宁封的一言堂了。

宁封麾下统辖十万海军将士,十万将士相比于大周皇庭动辄百万的中央军而言实在不算什么,但问题是这十万将士是海军而非陆军。

海军舰队拥有全大周最先进的战船,它的规模对外既可以征伐外海,但对内同样也能够困锁大周。

只需要宁封一声令下,整个大周皇庭的海上通道将会彻底断绝。

那将直接导致大周皇庭失去对北域和南域的间接掌控。

首先我们要知道,天下被分为五域并非是胡乱分的,五域彼此的面积并非是均等的,五域当中北域最大,但奈何环境苦寒;南境其次,但南境有多毒烟瘴气,更有凶兽肆虐。

西域第三,但其境内百分之九十的土地都是沙漠,中域的面积位居天下五域中第四,但其地理环境优越,气候宜人,实乃天府之国。

五域当中,东域最小。

天下五域彼此间的划分全部都是由自然的山脉河流所完成的。

这些天堑在大周皇庭的这个时代给五域之间的沟通造成了极大的阻碍,当然,相对封闭的自然环境也造成了五域各自独特的文化。

中域往来北域与南域最方面快捷的途径便是外海航线,这或许也是在老皇帝所遗留的众多将领中,新皇帝最先动了宁封的缘故。

新皇帝急需收回大周皇家海军舰队的军权,若无海军的话,那么新皇的权威最多只能辐射这一域之内,这种情况根本就是野心勃勃,心怀一统天下野望的新皇帝所不能准许的。

宁封到底还是缺乏政治头脑,当然了,这不仅仅只归咎于他自身的性格问题,还有就是他自小接受的特殊培养。

老皇帝需要的是宁封的忠心,他希望宁封能够纯粹一些,能够坚定不移地执行自己所有的命令,而不是向其他的那些老政客一样,不管做什么总是会先权衡利弊。

宁封做到了老皇帝想要的,所以在老皇帝的时代,没有人比他更得老皇帝的信任。

然而现在已经是进入了新皇帝的时代,正所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皇家海军舰队的统帅,如此重要的位置,新皇帝怎么可能不将其交给自己的亲信把持呢。

然而新皇帝也清楚宁封在皇家海军舰队当中的威信无人能及,这支军队几乎是他一手创建的,整个海军舰队内部尽是宁封的亲信部将。

这种情况下,想要收回皇家海军舰队的军权,仅仅是调离宁封是远远不够的。

最好的办法也是最一劳永逸的办法那便是彻底的毁灭宁封的威信,最好是在他的头上安插一个十恶不赦的罪名。

宁封错误估计了自己的形式,他也是低估了新皇的阴狠和欲除他而后快的决心。

并没有法定程序上的调查与审讯,宁封在事发后的第一时间便给关押到了黑死狱。

这黑死狱的牢房是特制的,牢房内逸散的惨绿色光芒无时无刻不令宁封心生厌恶。

心理上的抵触还是其次的,更为严重的是宁封自从进入这间牢房后,他能够,甚至还能够自己体内的血气正在快速的消耗着。

似乎是某种应急性防御机制。

“这些绿光有害!”

宁封在第一时间便意识到了这点,那惨绿色的光辉无时无刻不在侵袭着他的身体,迫使他的身体不断原始体一。

“这难道就是黑死狱压制囚犯的手段嘛?”

这时的宁封还没有意识到,整座黑死狱内只有他的牢房内拥有这种惨绿色的光辉。

这间牢房本就是为他特制的。

宁封还在黑死狱内承受虚弱之苦,而在外界,新皇帝已经迫不及待地对宁封的家族下手了。

罪名更是极度骇人的谋反。

宁封之名,大周皇庭何人不知。堂堂封号境八段的超级强者,老皇帝的亲信部将,自小被皇家收养,对皇室忠心耿耿,这样的人会谋反?

说出去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然而铁证摆在面前,神药是宁封进献的,老皇帝尸身的损毁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种情况下就即便是有人觉得事有蹊跷,也不敢胡乱出头。

新皇帝自从登基以来,短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展现出了他超高的政治手腕与狠辣铁血的行事风格。

试问登基第一日,便下令自己的亲兄弟妹给先皇殉葬,古往今来的皇帝有几人能够做的到?而且新皇所给出的理由更是令所有人的都区域,周围没有“皇兄弟妹们是自己主动要求的,我不过是满足了他们而已。”

诚然,一些皇子公主在老皇帝的病榻之前曾经为表忠心,说过类似的话。

例如我欲追随父皇而去。

但任谁都清楚那些只不过场面话而已。

然而现在我们的这位新皇帝却偏偏把那些话给当真了。

没有人会觉得这位新皇帝会想不明白那些道理。

他要的无非就是一个理由,一个可以顺理成章铲除异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