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这人真没啥坏心眼,就是性子急了点...”
顾明心里呵呵一笑,老家伙看来还真是指望傻柱给他养老,要不然怎么这么卖力气。
“嘿,瞧您说的,都说了是意外嘛。”顾明直接打断了易忠海:“对了,易师傅,我想问您个事儿,刚才一直跟在你们后面记录的那位小伙子是?”
看着易忠海眼神稍显思索,顾明继续补充道:“就是瘦瘦高高、带眼镜的那位...”
易忠海恍然道:“哦,你说的应该是小徐吧?”接着笃定的开始介绍道:“他年纪其实也不小,过完年就三十一了,不过好像还是一个人过日子...”
顾明接着问道:“那他平时主要负责什么?”
易忠海想都没想就回道:“他是我们几个车间的记录员,负责记录车间生产的,小伙子平时很勤快,又愿意学习,平时哪里需要帮忙也都能顶上去...”
说完,易忠海脸上逐渐露出疑惑神情,显然不明白顾明为什么要问那么细。M..coM
可顾明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捂着肚子就道:“易师傅,没啥,我就是瞎问问,您喝着,我得先去解个手...”
说完,不待易忠海回话,就从后门走出了休息室。
顾明走后,易忠海才发现自己是准备帮傻柱劝说的,可那句“冤家宜解不宜结”却丝毫没有机会说出口。
当下无奈的唉叹一声,想端起茶杯喝口茶,可一瞧见杯子里浓浓的黄茶,突然想到顾明是去解手,瞬间让他没有了喝的兴趣。
......
此时。
轧钢厂分厂长办公室。
“砰!”
李怀德拿起茶杯想喝口茶又满脸忿恨的用力砸下。
他一想到每次出事儿,不论大小杨顺利就拿他顶雷,这口气,让他真是憋的慌。
李怀德直接开口吐槽道:“这老家伙,还真是年纪越大越无赖...”
“谁让他是厂长呢,这么久了,你还不习惯么?”
回答李怀德是郭大撇子,他俩是同一年进的轧钢厂,之间的“情谊”很深,可谓是知根知底。
李怀德是从工人一步步提拔到的副厂长。
而郭大撇子是从工人到的采购科然后在升职的后勤主任。
自从坐上后勤主任这个位置,现在是让他走他也不想走了,上次杨顺利想提拔他,他也不愿意挪位置。
李怀德抱怨一通,情绪就平缓了下来,呷了口茶缓缓说道:“行了,不说那老鸡贼了,保卫科那顾明你联系没?”
郭大撇子翘着二郎腿回道:“放心吧,这点小事儿交给我,今晚保证陪好他...”
李怀德凝神一想,不放心的叮嘱道:“要把握分寸,记得打听打听他和韩厂长什么关系,还有,头一次吃饭女同志就甭掺和了。”
是夜。
就在顾明赴约的同时,刚给他们做完菜的何雨柱也回到了大杂院。
独自一人在屋内正喝着闷酒,右手也罕见的夹着香烟。
桌上,那盒易忠海让他给顾明赔礼道歉的牡丹,已经被他自个打开。
“嘎吱...”
突然,秦淮茹掀开布帘子,推开木门走了进来。
瞥了眼光溜溜的桌子,意外的问道:“傻柱,今儿怎么一个下酒菜都没有?”
何雨柱瞅了眼秦淮茹手上端着的盘子,上面是一眼就能数的清楚的十几粒花生米。
但有总比没有好,当即咧着嘴笑道:“还是秦姐懂我,知道我就好这口...”
说完,也不管秦淮茹愿不愿意,立马上手把盘子抢了过来,放到桌子上,嘴上还不断叨叨着:“嗐,甭提了,最近爷们儿我诸事不顺...”
秦淮茹走到桌子前,屁股一扭,端坐下来好奇的问道:“咋啦?今晚厂里不是接待苏联技术团嘛?没让你下手做菜?”
“嗐,没想到你消息还挺灵通丫”傻柱调侃完接着道:“菜做是做了...”
秦淮茹立马抢着追问道:“那菜呢?”
何雨柱喝了口酒,一脸恼火道:“还不是那啥安保小组,居然敢在食堂查我们,我这菜若是带回家了,他们就说按侵占公家财产抓我。”
这时候,何雨柱心里已经后悔举报许大茂了,没想到牵扯出个顾明,年纪轻轻,权力却大的吓人。
秦淮茹眼珠子一转,嘀咕道:“他们组长是叫顾明吧?”
说完,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下午俩人在休息室那一幕,顾明的壮实让她脸上不禁微微一红。
再瞅一眼跟前何雨柱的模样,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唉,但没辙,谁让这个院子里只有他最好忽悠呢....
做完心里建设,秦淮茹柳眉一竖,水汪汪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何雨柱,而后轻声说道:“傻柱,那你打今儿起都不能带吃的回来了?”
何雨柱手里没粮,不吃这一套,只顾埋头喝酒:“怎么着?你家那几位兔崽子又肚子饿了?”
秦淮茹边说边用手拉了拉何雨柱衣袖:“怎么说话呢,他们可是都叫你叔的...”
何雨柱现在自己都郁闷着,抬了抬手说道:“走走走,不说还好,一提就来气,见面就叫我傻叔,一叫还准没好事儿...”
“咦?你这几粒花生米怎么那么像我自个炒的?”
秦淮茹平日里无往不利的一招这次没有起到作用,当下也只能放弃,无奈说道:“算了,就知道靠不着你....”
眼见秦淮茹抬起屁股走人,雪花膏味儿也随之而去,何雨柱又急着喊道:
“嘿嘿嘿...别着急走呀...”
“忒!这小寡妇,也是大白眼狼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