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告退!”华诚心中一松,立即退出垂拱殿。
华诚刚刚离去,梁惟简立即上前,递上一个密函道:“此乃华郎中和陛下在福宁宫的密谈,还请太皇太后查阅。”
如果华诚再此定然会惊出一身冷汗,他知道赵煦召见他瞒不过他,却没有想到高太后掌控欲竟然如此之强。
“好大的狗胆,竟然教唆陛下变法。”
“咦!以病人来比喻宋夏辽三国,还算公允!我大宋是一个生病的巨人,本宫又岂能不知,然而大宋越是虚弱,越不能用猛药。”
高太后点头道,无论高太后多么守旧,大宋积贫积弱的现状乃是事实,根本不容反驳,王安石变法就是一剂猛药,而是成效不大。
“王安石变法乃是失败的药方,果然是恰如其分,先帝给了王安石十六年,而王安石内不能安国,外不能御敌,本宫如何还能继续任由新法泛滥。”高太后愤然道。
站在高太后的立场上,宋神宗英年早逝,孙子幼年登基,她一届妇女垂帘听政,朝堂之上本就不稳,自然不愿冒险继续推行王安石变法,守旧稳妥的守旧派乃是最佳选择,同时也是天然的盟友。
华诚回到了太医署,一众太医立即投来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任谁都知道陛下和太皇太后的矛盾,华诚夹在二人中间,还能落到好,更别说刚刚太医令又在太皇太后面前,告了华诚一状,华诚这一次定然落不了好。
“来了!”
杨太医大眼一扫,看到太皇太后身边的红人梁惟简再次来到太医署。
一众太医顿时心中冷笑,若没有要事,梁惟简又岂能两次前来太医署,看来年少轻狂的华诚这一次要倒霉了,一旦华诚失势,太医署可以顺理成章的雪藏他。
太医令一脸谄媚的迎上去,躬身道:“梁公公前来,可是太皇太后有什么旨意。”
梁惟简环视一周,最终再次看向角落里的华诚,走了过去。
“果然如此!”
一众太医顿时露出了然于心的表情。
梁惟简朗声道:“太皇太后有令,华诚医术有专攻,发现陛下身虚体弱之症状,特命华诚为陛下贴身医官,医治陛下恢复健康。”
“啊!”
一众太医顿时傻眼了,谁也没有想到迎来的并不是太皇太后的斥责,而是嘉奖。
“梁公公,这华太医仅仅擅长外科,连诊脉都不会。”太医令急声道。
梁惟简朗声道:“身虚体弱不正是外科症状,正好适合华太医诊治,华太医在民间有偌大的名声,相信定然能够让陛下恢复健康。”
一众太医顿时无语。
“微臣领命!”华诚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