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三人串通诬告华诚,本官判尔等反坐之罪,每人罚银百两,每人二十大板以儆效尤。”开封令费正卿冷喝道。
反坐之罪,乃是诬告之人诬告什么罪名,自己就要承担什么罪名,然而王栋是为了逃避百两赏银,同样也被罚银百两,以至于三人同样被罚百两,至于二十大板,则是三人的惩罚。
不过以华诚来看,王家和史九针可以轻易拿出百两银子的罚银,然而泼皮高俅哪里拿得出来如此多钱,日后少不了一个流放之罪。
当下,三人被拖了出来,每人重打二十大板子,顿时惨叫声响彻整个大堂。
“多谢大人为草民洗刷冤情!”
听着三人的惨叫声,华诚心情格外愉快,拱手向费正卿感谢道。
“不,是你急智才让王栋露出破绽,不过本官很是好奇,你如何判定王栋乃是假装骨折未愈,难道你真的有透视之能。”费正卿审视华诚一眼,好奇道。
华诚苦笑道:“大人谬赞了,草民哪有那般神奇的本领,在下之所以能够断定王栋为假装,乃是因为打石膏之法是当世最先进的治疗骨折之法,王栋的骨折至少有一半的机会痊愈。”
“那另一半呢?”开封令费正卿皱眉道。
华诚道:“如果是单独苦主王栋告我也就算了,泼皮高俅和史九针皆和华某又旧怨,更加加重了华某的怀疑,这是一场针对华家药铺的阴谋。”
开封令费正卿挑眉道:“你就如此确定王栋会中计主动现行。”
“一个骄奢淫逸的花花大少,面对恶心的癞蛤蟆,蜈蚣和蛇,又如何会无动于衷。”华诚自信道。
开封令费正卿抚掌大笑道:“久闻医者最为严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大人过奖了,其实在下正好有一事有求于大人,正好今日借此机会向大人禀报。”华诚忽然话语一转道。
“华郎中请说。”开封令费正卿难得心情大好道。
“在下的父亲华仁远赴疫区,现在音讯全无,不知道大人可知北方疫情的消息。”华诚询问道。
开封令费正卿劝慰道:“音讯全无并不代表坏消息,如今疫区已经蔓延数城,所有有瘟疫的城池全部封城,等待疫情好转,令尊就会回来了。”
华诚苦涩道:“瘟疫一起,疫区十室九空,更何况直面瘟疫的医者,更是十不存一。”
开封令费正卿不由一叹,知道华诚所说的乃是实情。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然而救死扶伤乃是我医家的职责,医者奔赴疫区,如同将士奔赴战场一般,此乃我等医家天职,家父奔赴一线,在下位居后方亦想为疫区奉献一份力量,此乃在下在高温消毒之法之后再创的酒精消毒之法,涂抹手上和物体之上消杀瘟疫,中断瘟疫传播,还请大人代为献给朝廷。”
“消杀瘟疫,中断瘟疫传播,可是当真。”开封令费正卿豁然而起,直视华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