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将散时,刘老将军让人给每位姨娘倒了一杯酒,姨娘们不疑有他,就连那不胜酒力的,为了讨他欢心,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片刻之后,那一张张春花般的俏脸便因痛苦而扭曲变形,她们抽搐着,挣扎着,最终变成一具具尸体。
正在这时,一支弩箭从窗外射入,酒坛应声而碎,酒坛里的酒全部洒在地上。
刘老将军在军中多年,他是用箭的行家,看到那支弩箭,他苦笑一下,还是晚了一步,早知如此,就少听一支曲,少看一支舞。
一队黑衣黑甲的飞鱼卫闯了进来,如同地狱里的煞星,最后走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也同样穿黑衣着黑甲,闪烁的烛光中,他的双眸亮如寒星。
刘老将军踩在那些尚未僵硬的娇躯上,他哈哈大笑:“你就是霍誉?”
“本官正是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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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祖父一起打过仗,我比他的战功多,可他却一直压在我头上,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霍誉没有说话,而刘老将军似乎也不想听他的回答。
“因为他有个有能耐的祖宗,他从娘胎里就有了恩荫,他十几岁就能就能和那些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们平起平坐,而我呢,呵呵,我的每一个功,都是拿命换来的,可到头来,我还是比不上这些二世祖,我拼了性命换来的一切,而他们出生时便已经拥有,哈哈哈,你也是二世祖,你自己说,这公平吗?”
霍誉紧抿双唇,昂然看着刘老将军。
刘老将军笑够了,伸手指着京城的方向:“你见过宫里的小皇帝吧,哈,他有好几个哥哥,他那些哥哥意气风发之时,他还没出生,不,他娘都还没被先帝临幸呢,可他的哥哥们一个一个全都死了,那张龙椅就成了他的。
世间这么多人,为了那张龙椅你争我夺,伏尸百万,而他,还在娘肚子里时,那张龙椅就在等着他了。
你说,这公平吗?”
霍誉冷声说道:“那你的儿子和你那些干儿子吗?他们难道不是二世祖,他们难道没靠你的恩荫?”
“可他们还是在拼命,给你们这些人拼命,他们是子承父业!”刘老将军吼道。
霍誉没有理他,那些不甘,那些委屈,不过就是借口,一次一次让自己坚定信心的借口而已。
霍誉大手一挥:“绑住嘴巴,拿下!”
几名飞鱼卫上前,将刘老将军双手飞剪,又用绳子紧紧勒住他的嘴巴,这是防止他咬舌自尽。
陪伴刘老将军多年的两名健仆也被拿下,这两人很快便招了。
在今日之前,刘老将军已经给他的儿子们送去密信,这些儿子里却不包括在京城里的那一位。
手握重兵的武将,要么是母亲要么是妻子,要么是儿子,至少要有其中之一留在京城,是帝恩,也是人质。
刘老将军的这个儿子,从十岁时便被送往京城。
之所以选了他,是因为在众多儿子中,只有这个不是刘老将军亲生的。
女人多了,难免不能做到雨露均沾,于是便有受不住春帐寂寞的,和别人生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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