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芦多少钱一串?”
“两文一串。”
“三文钱给两串行不?”
“行啊,自己挑。”
卖冰糖葫芦的是个中年汉子,或许是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的原因,皮肤很黑,但却不是小鱼这种健康的黝黑,而是深沉得如同被炙烤过的树皮,让人懒得多看一眼。
朵朵开心地数了三文钱,踮着脚尖从草靶子上挑了两串糖最多的。
她给了小鱼一串,自己拿了一串,舍不得去咬上面的山楂,而是在冰糖上轻轻咬了一口。
小鱼学她的样子,也咬了一口糖,又甜又脆,真好吃。
中年汉子看了她们一眼,便继续吆喝:“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
朵朵有些奇怪:“你咋不去大路上摆摊呢,这附近除了我们,恐怕没人买你的冰糖葫芦了。”
虽然商家二老爷一家也住在这里,可是朵朵听汪安说过,二老爷家里只有两个儿子,全都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他们平时做生意,白天也不在这里。
中年汉子笑了笑:“小大姐,冰糖葫芦好吃吗?”
明明是朵朵在问他,可他却是对着小鱼说的,小鱼见他和自己说话,便点点头,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好吃。”
“好吃啊,来,那我多送给你们一人一串。”
说着,中年汉子从靶子上又摘下两串冰糖葫芦,朵朵和小鱼都是眼睛一亮,可是却没有伸手去接。
“给你们就拿着啊。”中年汉子笑着说道。
朵朵仍然没有伸手,只是看着他,而且还侧着身子往中年汉子身后去看。
“小大姐,你看啥呢?”中年汉子不解,白给的冰糖葫芦不要,看什么看,有啥可看的?
“大叔,你的脸是易容的吧?”朵朵歪着脑袋,一脸好奇。
中年汉子手里的冰糖葫芦差点掉到地上:“你,你说啥呢,胡说!”
小鱼拍拍胸口,还好还好,大叔的冰糖葫芦没有掉到地上,否则太可惜了。
“朵朵,你说啥易容?”
小鱼不知道什么是易容。
朵朵指着中年汉子对小鱼说道:“你看他耳朵后面,从耳垂那里看,看到了吧,他把脸抹黑时没有抹匀,耳朵后面是白的。”
小鱼顺着朵朵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呀了一声:“还真是啊,他耳朵后面和他脸上是两个颜色,你说他的脸是抹黑的?为啥啊?长得白不好吗,干嘛要抹黑?”
小鱼现在最羡慕的就是长得白的人,比如明姐姐,比如朵朵,就连汪安哥哥也是小白脸。
朵朵想了想,自家大奶奶每次易容是为了干啥?对,是为了行事方便,免得被人认出来,那这个卖冰糖葫芦的为啥也要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