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卉的记忆一向很好,如果霍姗姗叫过,她一定记得,现在没有印象,那就是从未叫过。
没叫过嫂子,又素无往来,明卉才懒得见她。
正要让人把霍姗姗拒之门外,明卉忽然想起,霍誉昨天提了一嘴,霍姗姗对他出言不逊。
当时霍誉只是一带而过,明卉知道他的脾气,霍姗姗肯定是说了很难听的话。
不和小丫头一般见识是一回事,受了委屈就是另一回事了。
明卉改了主意:“请她到小花厅。”
想起酥香的羊肉馅饼,明卉连忙叮嘱:“把馅饼拿到灶上热着,我等会儿再吃。”
明卉不急不缓走到小花厅,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少女监尖利的声音:“明氏懂不懂规矩,把客人晾在这里,她是什么意思?”
跟着明卉一起来的不迟和不晚,脸色都是一沉,不晚转身就要去叫南萍,被明卉制止,一个小丫头,她还能收拾。
明卉轻咳一声,抬步走进花厅,霍姗姗听到声音,扭头看过来,看到脂粉未施、素面朝天的明卉,她怔了怔:“果然是个道姑,三姑六婆就没有好东西。”
明卉哈了一声:“你站在我家里,还敢骂我,果真是够蠢,猪圈的门没有关好,怎么让你跑出来了。”
“你!你敢骂我?”霍姗姗气急败坏,她虽然泼辣,可毕竟是娇养长大的贵女,实战经验缺缺。
明卉懒得理她,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坐下:“你有事?”
“霍誉在哪里?”霍姗姗气势汹汹。
明卉又哈了一声:“你特意选了霍誉不在家的时候才敢过来,还打听他在哪里干啥,我告诉你,他在诏狱,要不你去那里找他?”
“你……那种鬼地方,我才不去,好人都不会去!”霍姗姗梗着脖子,维持着最后一点傲气。
明卉唏嘘,所以你傻横傻横的,胆子却这么小,有意思吗?
“我说了她在哪里你又不肯去,那你赖在我家做什么,闲杂人等,我家不招待。”
“你……”霍姗姗咬了咬嘴唇,终于说出来意,“明氏,你告诉霍玉,少掺和我们家的事,我二哥和我弟弟都被他害惨了,他是不是忘了,他是他娘在外面生的,他就是个野种!”
明卉被她逗乐了,这姑娘脑子里灌的是米田共吗?这粪里粪气的,猪都不待见。
“咦,我听说长平侯府滴血验亲来着?你验了吗,知道自己姓啥了吗?看你这副样子,莫非货后也没让你验?哎哟哟,霍侯爷这是压根儿没把你放在眼里呀,有没有你这个人都行,你姓驴姓马姓骡子,想姓啥就姓啥,多好啊!”
“你你你,你这个臭道姑,霍誉早晚会休了你,把你送到道观里”,霍姗姗咬牙切齿,“对了,我听人说了,别看你姓明,你也不是在明家生的,你也是个野种,你和霍誉都是野种!”
明卉沉下脸来,站起身来,走到霍姗姗面前,没等霍姗姗反应过来,明卉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这是我给你的。”
霍姗姗带来四个丫鬟,此时她们就站在霍姗姗身后,直到听到清脆的耳光声,她们才明白过来,自家小姐挨打了。
她们连忙上前,想护住霍姗姗,可还是晚了一步,明卉已经拽住霍姗姗的衣襟,另一只手飞快的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这是我替霍赏你的,我这人护短,下次你再敢当着我的面骂他,我还揍你,你骂一次我打一次,打到你长记性为止?”新笔趣阁
“你……”脸上火辣辣的疼,霍姗姗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明卉,原来这就是挨打的滋味。
她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挨过打,她打过丫鬟打过小厮,甚至打过霍警,但是从来没有人打过她,就连爹娘都没有打过她!
“你敢打我?”
“你再犯贱,我还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