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大明宫,还是泰和宫,亦或是范家曾家还是贾府,都没有在出现什么异样。
几大势力均保持了沉默。
唯独后宫之中,有几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今夜怕是要无眠了。
皇后范芷萱摸着自己发烫的脸蛋,不知是在想着什么,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一截藕臂划过锦被,划过自己光滑的肌肤,慢慢伸了下去。
凤藻宫,宜妃娘娘贾元春,想着白天的那一幕,嘴角不由抿了起来,只是想着等天亮了,还得去见范芷萱,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一回怕是真的成了自己的姐姐了。
那日后她们又该怎么喊贾琙,范芷萱如今的年岁都足足大了贾琙一倍了,她也大了许多。
难不成日后还真的要喊琙弟哥哥了??
一想到这里,元春就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真的是太羞人了。
冠军侯府,小丫鬟香菱往贾琙怀里拱了拱,没心没肺地小声说起了梦话,说什么大爷是自己的,谁也别想抢走,要不自己就咬死她们,正是香梦沉酣之时。
另一侧的妙玉睡得也很沉,有贾琙在,她总能睡得比平时安稳,只是平日里贾琙在她这儿过夜的时候很少,自从她来到侯府之后,贾琙只在她这里睡过两次。
今夜,还是香菱抱着枕头寻了过来,要不是这样,恐怕贾琙还得会自己的房间呢!
林府,黛玉嘴角弯着,不知是梦到了什么事情,笑的格外的甜。
不同于京城这边,夜幕漆黑一片,江南之地,一轮弯月挂在天空。清幽的月辉洒落人间,将大地映成了一片暗银白色。
运河上,有一条船队,灯火通明。
楼船上,身着官服的官兵们,手里火把烧的格外的旺,将大半条运河都照的灯火通明。
“嘎子哥,你说大人是不是疯了!!这段水路可是出了名的难走,还要咱们晚上赶路!!要是到时候再撞上个礁石什么的,可不就是麻烦了!!”
“你问我,我咋知道,那些大人们又从来不跟咱们解释这个!!咱们干好分内工作就是了!!等押送完这一趟,回去我可得好好歇两天,大过年的都没捞着在家看看狗蛋儿!!”
“狗蛋儿??”
“就是你嫂子给我生的儿子,我娘给取了一个名字,说贱名好养活!等到了岁数,到时候拿点银子去找个老爷取个好点的,现在的算是小名儿!!”
“也是,我的小名儿就是狗尾巴草!多亏了当时我爹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当年村里闹饥荒的时候,青壮的男丁都死了好多,但是我硬是给挺过来了!!就跟这狗尾巴草一样,抗饿!!”
“狗尾巴草??你爹还真是个天才!!不像我爹,当年就直接大狗子,二狗子,三狗子,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养了一窝畜生呢!!!倒是自己取了个黄鼠狼子,结果我还没加冠,就死了!!”
“嘎子哥,大伯不会是被你们兄弟给克死的吧??一窝狗子围着一个黄鼠狼子,大伯也真是有才!!”
“我他娘的咋知道我爹是咋想的??就像我也不知道大人是咋想的,这不是茅坑里点灯吗??”
......
苏州,知府衙门。
知府余恩国还在睡梦之时,一个门子急匆匆地闯进了后宅,脸色有些苍白。
“砰!!砰!!砰!!”
“嘭!!嘭!!嘭!!”
门子的声音越来越急,余恩国本来是不想理的,毕竟这个时候还是子时,他才刚睡下没多久,也正是人最疲乏的时候。
但是听到门子越发急促的敲门声,他还是有些不耐地说道:“有什么事儿??这个点来叨扰??”
“大人!!不好了!!盐运急报!!盐运急报啊!!”
余恩国脑子现在还是迷糊的,直到听到盐运两个字,感觉像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儿。
忽然,他像是记起了什么,整个人忽然打了一个激灵,瞬间睡意全消。
盐运。
官盐。
今天正月初八,正是放盐的时候。
他一拍自己的大腿,暗道一声。
“难道是盐运那边出了什么事儿了??要坏了!!”
随及他手脚麻利的地开始穿着起来,草草的披上一身便服就匆匆的出了门。
“怎么回事儿??是不是盐运那边出事儿了??”
“大人,不好了!!二十三艘楼船,今晚在滩涂触礁沉了一半儿!!”
听到门子的话,余恩国只觉得天晕地转,整个人都不好了,每年各个府衙的总收入有大半是来自盐铁的,其中又以盐为最,如今一下子砍去一半,他今年的绩效岂不就是完蛋了!!
“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