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谨言惊呼,差点叫出声。
虽然不认识那枚甲片,但是他认得丹药啊。
“度厄丹,这是天品的度厄丹!”
他猛地合上盒子,哪怕药性再散发出一丝,都能让他心在滴血。
监正果真是大手笔,天品丹药也能随随便便拿来送人?!
他之所以如此激动,只因度厄丹的功效,实在是逆天。
自身不论受了多重的伤,但凡还吊着一口气在,服之,可瞬间痊愈。
不是缓慢复原,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满血复活。
“此等功效,属实是夺天之造化,难怪但凡修行之人,皆趋之若鹜。”
他不禁感慨,监正这哪里是赠丹,明明就是送了他一条命。
这人情,整大发了...
“糟糕!”
沈谨言突然起身,将四周门窗紧闭。
紧接着,他深吸了几口屋内的空气,似乎昨夜倾尽全力死战所留下的伤势,都瞬间好上了几分。
“之前散发的药性,可不能浪费了。”
索性他开始闭上双眼,奋力吸取空气中残留的药性。
至于监正的人情,必然会还,但估计不是现在,也就不必在此时纠结。
不多时,当屋内空气中的异香近乎于无的时候,沈谨言睁开眼睛,顺便起身活动了一番身体。
现在的他,只觉着伤势尽复,浑身上下再无丝毫酸痛之感。
“不愧是天品的度厄丹,仅凭一缕药性,便能使我痊愈,当真不凡。”
既然身体上的创伤已经复原,随后他便开始读圣贤文章。
昨夜死战,文气耗损实在太过严重,直到现在都远远还未恢复。
原本滚滚浪涛的文河,现在只剩下空荡荡的河床,中间只有一小撮文气在缓缓流动。
“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沈谨言一心两用,一边研读圣贤文章,一边心神沉入识海,用心体悟其中的变化。
此时,识海中。
随着他一字一句的诵读声,丝丝文气由外而内,落在他的文河中,不断壮大。
其实自从他踏入儒道九品开始,虽然时常感受到文河的宽阔和文气的充盈。
但他还从未认真细致地探索这条由文气组成的河流。
他的文河,一开始,就区别于寻常读书人的文溪。
不仅异常宽阔,河床的纵深,也全然不同。
一般读书人踏入儒道九品,文溪自生,但最多宽不过三丈,纵深不超过三尺。
三丈三尺,是一条标准的文溪。
但他的文河,不仅宽三十丈,纵深还有三丈,皆是寻常读书人的十倍。
也是因此,他的诗词异象,维持时间才会让那位公子哥李耿咋舌震惊。
甚至连续维持两个异象,也仍有余力。
以儒道九品,比肩八品,更犹有过之。
若不是后来他不断将文气转化为先天石胎气机,再加上圣意金光的融入,他的文河又怎会干涸至此。
“日后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动用封藏在先天石胎中的圣意金光了。”
沈谨言暗自轻叹。
这东西强则强矣,但差点又把他给吸干。
果然,他只是个无情的文气制造机。
这跟进厂打螺丝有什么区别?
人间不值得...
想到这里,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这次他被坑入局,虽说有惊无险,但有些人,是不是也该给他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