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怎么办?咱们跑吧?!”大雨中,一个海盗一脸惊恐的喊道。
“是啊!天下哪有这样的船,怕不是妖怪吧?!”
众人一听妖怪,心中更是害怕,越发不知所措了。
“叼你老母啊!这种天气能跑哪去?这他娘的是什么船!桅杆那么短,怎么挂帆?老子今天一定要搞清楚!”年轻的海盗头目一哥,愕然盯着海湾里的雷神号,既想走又舍不得。这么大的船,要是能夺下来,那他以后在海上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什么黄、蓝、白、黑、紫,全都得听他红旗帮的。
“你们看,你们看,甲板上有东西在动!”一个海盗突然大声叫着。
众海盗透过雨幕仔细观看,只见那船上似乎有几个黑色的身影晃动,不过很快又不见了。
“看清楚了没有?”一哥擦了把脸上的雨水,对众人问道。只见手下都拼命摇了摇头。一哥无奈,只得一挥手:“一群废物!回山洞!等雨停了再说。”
......
雷神号的驾驶舱里,赵新因为感冒越来越厉害,已经回自己的舱室了,阿妙不放心也跟了过去。刘铮带着王平去了餐厅吃饭,此时就剩刘胜和丁国峰还在守着。两人看着外面跟瀑布似的瓢泼大雨,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天气也太邪门了!”刘胜伸头往外看着,口中念叨了一句。
丁国峰马上接茬道:“是啊,好好的天突然就阴了,而且还下得这么大。我估摸广州城都得给淹了。”
刘胜道:“离得还七八十海里呢,没准儿广州那边一滴都没下,海上的天气难说。”
丁国峰点点头,突然奇怪的问道:“大刘,咱们来这个时代这么久,你见过赵总生病吗?”
刘胜仔细想了想,摇头道:“你还别说,还真没有。”
丁国峰道:“这事有点古怪啊,这边刚一刮风下雨,赵总就开始感冒。而且还越来越厉害,不对头。”
刘胜道:“你想说什么?”
丁国峰挠挠头道:“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大刘,你说会不会是老天爷......”
“少见多怪!老天爷要管早管了。”刘胜不屑的一挥手,走向驾驶舱门口。
“哎,你要干嘛去?”
“这一带可不像咱们那里,到处都有海盗。我得下去嘱咐一声,得让他们提高警惕。”
三楼的客舱里,感冒越发严重的赵新在阿妙的陪伴下,回到自己的舱室;裹着被子,大口大口的喝着姜糖水。阿妙担心的看着他,口中还劝道:“慢点喝,别呛着!”
赵新冲阿妙一笑,安慰道:“没事,我想睡一会,你先出去吧。”
阿妙点点头,不放心的说道:“我就在外面过道里呆着,有事你就喊我。”
“不用,你去吃午饭吧。”
赵新等阿妙关好了门,一把撩开被子,几个箭步蹿到门口,将门锁严;然后回到床上,从脖子里掏出了那块玉佩。
从下雨那会儿,赵新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玉佩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发热。开始只是微微有些温度,等他感冒程度加重,开始回房间裹被子时,玉佩已经变得有些烫人了。
这样的事还从没发生过,赵新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他将玉佩解下来放在桌子上,这玩意看着还是晶莹剔透,可却烫的根本拿不住了。
赵新看着玉佩,开始胡思乱想,这万一要是回不去了可怎么办?自己现在在海上,就是想试也没法试。之前花钱买的那一堆东西还没弄回来呢!自己父母怎么办?教育口那几位想回家怎么办.....
想着想着,头晕鼻塞,加上脑子里还昏昏沉沉的,赵新渐渐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随着外面的雨越来越大,天空中电闪雷鸣不止。桌子上的玉佩突然发出一声轻响,“咔”的一下,一道深深的裂痕从下到上,瞬间就出现在了玉佩上,那只附在玉佩一角的蟠龙被一分为二!
......
与此同时,数千里之外的扬州城沈家后宅里,正在自己闺房内陪着沈敬丹正妻说话的沈璇突然感到一阵心悸,脖子上挂着的那个物件突然变得火烫,沈璇“啊”的一下,疼的叫出了声。
沈夫人连忙放下手中针线,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沈璇也不说话,红着脸解开立领长衫上的两颗扣子,露出里面的亵衣,然后从脖颈上摘下了那物件,连着细绳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这东西刚才变得好烫!”
桌子上,是一块椭圆形洁白无瑕的玉佩,一只小巧的蟠龙趴在玉佩的边缘。赵新如果在这里,一定会震惊的叫出声,因为这玉佩无论是外观还是色泽,跟他那块完全一样!
沈夫人这么多年一直在照顾沈璇,知道这玉佩是沈家的家传之物。她触手一摸,也是被烫的“哎呀”一声。沈夫人心中一动,连忙上千揭开沈璇的亵衣,只见沈璇胸口处已经被烫出了一个椭圆形的印记,而红色印记的正中,一个反写的“沈”字依稀可辨。
“这......”沈夫人顿时目瞪口呆。
沈璇见养母这个样子,急忙走到梳妆台前的镜子那里一照,捂着嘴差点叫出声来。而沈夫人这时也醒过味儿来,连忙起身去柜子里找药。
沈璇看着桌子上那块自幼不离身的玉佩,回想起刚才心悸的那一下,一种极为不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这玉佩是她九岁离家时父亲挂在她脖子上的,叮嘱她这是沈家的家传之物,轻易不要给外人看。这些年她一直遵照父亲遗命,从不轻易示人,除了一直看顾她的沈夫人,就是连沈敬丹也没有见过。
自从遇到赵新后,沈璇便隐隐觉得这玉佩似乎和赵新之间存在某种联系,具体是什么,她也搞不懂。不过这也引发了沈璇对赵新的兴趣,促使两人不断接触,沈璇渐渐暗生情愫,乃至最终定下了亲事。
沈夫人此时取了烫伤药,让沈璇自己抹了,口中劝道:“阿全,这玉佩如此邪门,还是不要再带了。我拿去供奉在佛像前,且放几日再说。”
沈璇一边对着镜子抹药,心中的不安感愈来愈重,而赵新的形象在她脑海越来越清晰。她走到桌前用手指碰了碰玉佩,惊讶的发现居然没那么烫了,变的温温的,便犹豫着提起玉佩上的红绳,试图又要戴上。
沈夫人看到她这样,刚要出言劝阻,只听沈璇道:“娘,爹爹可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