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以海感叹,自古以来,天下才智,不出文武二途,然二者多不相育。
文人谓武人不足语,武人又谓文人无用,不识时务,故无事则两相讥,有事则两相轧。
有明二百余来,崇文耻武已是大势所趋,文武矛盾激化已无法阻拦。
那个当出头鸟的武官面色紧张道:“你......你真不知老子的名号?”
“你个臭丘八当你是谁呢?快快报上名字!”职方郎喝道。
那武官面色一喜:“既然不知道,那爷告辞了,丢你老妹,已溜勿念!”
说着一溜烟跑开了,速度之快,令人咂舌,须臾不见人影。
“这厮......”职方郎愣在原地。
众人半晌才反应过来,哄堂大笑。
职方郎狗急跳墙,怒骂道:“你们这些臭丘八,领取官身印信之事,再等几年吧!”
说着一甩袖袍,准备回官衙。
“你说的是人话?”
一道声音悠悠传来,字字直击兵部职方郎的心灵。.CoM
“什么人在狗叫?”职方郎冲着人群喝道。
“鲁王朱以海!”
扒开人群,朱以海似饿虎扑事,飞起来一脚踹翻那职方郎。
职方郎不愧在兵部工作,身上有点东西,突然起来被干翻,竟能在第一时间打几个滚卸去力道迅速跑爬起来。
竟然鲁王?
兵部大门前围满了人,连旁边吏部的一些官员都过来围观。
“这鲁王殿下好生嚣张,竟然大闹兵部!”
“这算什么?你也不看看他祖上都是些什么人?哪代鲁王不是嚣张跋扈的主?”
“难怪......”
众官窃窃私语,驻足含笑,甚至有官员拎着茶壶过来看戏。
“你凭什么羞辱众位将军?朝廷养你,就让你欺辱同僚的?”
朱以海洪声喝道,似乎要让自己的正义之声传遍六部。
职方郎急眼了,勃然大怒道:“你一个藩王,凭什么管兵部的事?还殴打朝廷命官,就不怕御史参你一本吗?”
“打你怎么了?你瞧瞧你那便宜样!”
说着,朱以海上去又是一脚。
他的目的很明确,拉拢武将,搞事情!
正如那老道所言,一味等待是没用的,必须激流勇进,主动抓住机会。
“文贵武轻是祖制!”职方郎抱头叫道,还在嘴硬。
提祖制?
朱以海笑了,笑的很狂妄,老子最喜欢祖制了!
“既然你说到祖制,孤倒想问你,按照朝廷祖制,官员见到藩王该如何?”
“这......”职方郎躲在石狮子后,开始支支吾吾。
朱以海喝道:“给老子大声背出来!”
一旁看戏的张名振微怔,眸中透过光亮,只是看着朱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