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朝廷准备给郑总兵封南安伯呢!”
“这年头有钱什么办不到?别说是一个伯爵,就是给郑总兵封侯爵也是应该的!”
“......”
郑芝龙笑了笑,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那年轻人是郑家大公子吗?”
“是郑总兵的长子,名叫郑森,此番来南京是入国子监深造的,昨日刚拜了钱大人为师,果然年轻有为......”
“竟能拜礼部尚书为师,郑家大公子未来可期,将来封侯拜相亦非不可......”
众星捧月中,郑森眉头皱了皱,体会不到一丝快乐,反而觉得有些丢脸,毕竟不是靠自己的本事得到这一切。
两年前福州乡试时,十八岁的郑森前呼后拥地乘坐轿子去参加,排场很大,郑家的几十个仆人端着各色山珍海味在考场外恭候。
福建提学副使郭之奇看不惯他一副贵公子哥的派头,故意使绊子不让郑森中举。
有钱人没有文凭?买就是了!新笔趣阁
因此,郑芝龙安排儿子来南京,花钱进了国子监,现在又花钱拜礼部尚书钱谦益为师,还花钱打通人脉搞到了爵位。
连郑芝龙的两个弟弟,朝廷也在安排职位,起码混个总兵什么的,说不定也得封爵。
对这位大明首富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
往往行商起家的人,有钱后就想博个好名声。
钱谦益是当世大儒,又是东林党魁,郑芝龙让儿子郑森拜其为师,傍上文官集团,父子二人未来在政坛上的路就宽了。
“我说今日郑家出这么多礼金,原来是资本运作!”
朱以海抬头看着这座钱家大宅,难怪钱谦益有钱换房子。
这老东西朝堂上攀上首辅马士英,现在又被首富包养,还有秦淮八艳之一的柳如是暖床,好不得意!
钱宅大门处,有仆人专人指引来客。
钱府管家恭恭敬敬道:“郑总兵,请随小人来。”
说着将郑家父子向门口领,还没有到门口,只见一个年轻人以经快步从宅子里面接了出来。
他双手抱拳,一躬到地,道:“郑总兵大驾,晚辈有礼了。”
“父亲大人,他是老师的长子,钱孙爱。”一旁的郑森介绍道,与这年轻人相识。
郑芝龙微微一笑,还了一礼,道:“不敢当钱公子大礼,是郑某叨扰了。”
钱孙爱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郑总兵请入府内落座。”
说着三人进了钱家大宅。
“进去!”朱以海握着扇子,跟在后面直接往门里闯。
“你们是谁?怎么不上名帖?”
几个仆人一拥而上,将朱以海一行人拦住。
“上什么名帖?这是鲁王殿下!”
王相将面前一个仆人拎到一边,呵斥道:“还不快去通知你家老爷!”
“快去告诉老爷!”
几个仆人终究不敢造次,还得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道:“鲁王殿下,请随小人来。”
门口唱名的家丁也高喊了一声:“鲁王殿下到!”
鲁王?
他说话的嗓门实在不小,不少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在场的人都知道几位藩王来了南京,但真正见过亲王的人,却少之又少,因而一下子全都扭头向这边看来。
“鲁王来了?”
“他来我府上作甚?这不害了我吗?”
府中正厅,钱谦益大惊,冲着大门喊:“千万别让他进来!”
“老爷,人已经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