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坏家伙……”
俗话说的好,趁热要打铁。
箭在弦上,岂能不发?
有诗云:
梅花一弄戏风高
薄袄轻罗自在飘
半点含羞遮绿叶
三分暗喜映红袍
梅花二弄迎春曲
瑞雪溶成冰玉肌
错把落英当有意
红尘一梦笑谁痴
梅花三弄唤群仙
雾绕云蒸百鸟喧
蝶舞蜂飞腾异彩
丹心谱写九重天
空凭遐想笑摘芯
……
又有诗云: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玉娘送我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动静终于平息下来。
屋子里弥漫着一种醉人的,水蜜桃一样的芬芳。
玉娘一副慵懒而疲累的神态,脸颊上仿佛绽放着朵朵桃花。
眼神却无比的晶亮,水汪汪犹如蓄满了一池潋艳的春水,一副幽怨的样子看着许长安。
“玉娘……”
许长安伸出手,柔柔地摩挲着玉娘子的秀发。
这时,玉娘子却鼻子一酸,忍不住落泪。
“怎么了?”
许长安擦去她眼角的泪。
“你说呢?我本以为你是个正人君人,谁知你……你竟然……”
许长安笑道:“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世上的君子,大多都是伪君子。
之前我也对你讲过,我是一个随性之人。”
“可你也不能……”
说到这里,玉娘子咬了咬嘴唇,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许长安的腰。
许长安微笑着将她搂到怀中:“我是怕菁儿一回家,你又改变主意,所以……先把生米煮成熟饭。”
一提到菁儿,玉娘子不由一脸担忧:“我担心菁儿接受不了,她……她一直都在打听她爹爹的下落。”
“她的爹爹……是不是燕大侠?”
许长安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玉娘子摇了摇头:“那是外面的人胡乱猜的。当年,我与燕大侠的确有过一段交往。
后来我发现,他的确称得上一代大侠,但绝不会是个好丈夫……”
听她这么一说,许长安倒也能够理解。
以燕南天的个性来说,假如妻儿遇险,他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会去搭救。
但是,如果妻儿与朋友同时遇险,他绝对会优先去救朋友。
对他来说,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义”字更重要。
所以,他这样的人不适合成家,活该一辈子当单身狗。
这一点,玉娘子倒也看得透。
二人闲聊了一会,玉娘子终究还是没有提及张菁的父亲,也不知是怕许长安不高兴,还是不愿再提起。
许长安也懒的再问。
管他是谁,与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总之从现在开始,他才是玉娘子身边唯一的男人。
又聊了一会,许长安突然道:“玉娘,我中毒了。”
“嗯?”玉娘子愣了愣。
“中了你的毒,只有你能解……”
玉娘子:“……”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
另一边,段天涯想尽千方百计想要找到柳生飘絮,结果却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出城,准备暗中保护钦差大臣,以防有失。
钦差大臣名叫关宝安,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四品京官。
按理说,钦差大臣怎么也轮不到他。
之所以派他前来,是因为朝中大臣的关系网大多盘根交错,或多或少与朱无视或曹正淳有点关系。
而关宝安刚调任京官不久,以前在偏远的岭南任职,为人正直,两袖清风,不喜欢结党营私。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会赶上这趟差事。
当然,这趟差事看似风光无限,但关宝安也心知这趟差事水很深。
不仅涉及到势力庞大的漕帮以及地方官府,更涉及到护龙山庄与东厂的明争暗斗。
这一切,他是心知肚明的。
当然,他也不会因此而退缩,下定决心要查明真相,以不负皇上重托。
傍晚时分。
关宝安吩咐一众护送人员安营扎寨,该放马的放马,该埋锅的埋锅。
一个佩着腰刀的男子走到关宝安身边道:“大人,算行程,还有两日差不多就到了。”
“嗯!”关宝安点了点头:“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掉以轻心。”
“明白!”
当夜。
山间弥漫着澹澹雾气。
营地中,十几个护卫来来回回巡逻。
“休休休……”
突然间,一阵密集的破空声传来,几个护卫避之不及,惨叫着倒在地上。
“不好,有刺客!”
“所有人警戒!”
随着一阵大吼声,营地中正在熟睡的人被惊醒。
而这时候,十几道黑影却从不同方向冲进营地,其中有几个直接奔向中间那座插着钦差大旗的营帐奔去。
显然,是冲着关宝安来的。
“是倭寇!”
“这帮狗X的……”
一众护卫的反应倒也快,哪怕刚刚睡醒,也迅速地调整过来,精神抖擞冲出去与对方展开殊死搏斗。
“保护钦差大人!”
那几个忍者打扮的东瀛人刚冲到大帐前,帘子突然撩开,一波密集的弩箭射了过来,当场便射死了三个。
另外两个一个侥幸躲过,另外一个中了几箭,但未中要害,跄跄踉踉想要逃离。
“杀!”
四周又冲出十几个护卫,挥舞着刀围了上去。
战斗很快便接近尾声,对方伤亡惨重,只有两三个人还活着,正在试图突围。
但没想到,这只是第一波攻击。
很快,又有一批东瀛人趁乱冲了进来。
这一次,这帮家伙学聪明了,他们先是点火惊马,以引起骚乱,随之冲进营帐继续纵火。
他们已经猜到关宝安并不在大帐内,那只是一个陷阱。
故而,他们的目的是要逼出关宝安,这样才有下手击杀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