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信宫,乃是李云睿在皇宫内的寝宫。
这里,不知道是庆国多少男人梦牵魂绕的地方。
毕竟李云睿乃是公认的庆国第一美人,她的风华绝代、万种风情不知迷倒了朝野间多少男人。
在民间,也流传着不少关于她的津津乐道的花式传说。
比如她与当朝宰相的私生女儿,比如她暗地里养面首……等等之类。
许长安迈进了寝室,又一次闻到了那熟悉的幽香,眼神一下子变得有些炽热起来。
他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天生便有一种吸引人的魔力,就连他都时不时要回味一番那个中的蚀骨滋味。
“外臣参见长公主殿下。”
寝宫中有宫女在,许长安倒是礼数周全,规规矩矩。
李云睿挥了挥手道:“你们都退下,本公主有要事要与许大人商议。”
“是!”
一众宫女齐齐应声,依次走了出去。
等她们一走,许长安不装了,上前一把抱起了李云睿往屏风后面走。
“喂……”李云睿一副羞恼的样子:“你做什么呀?快放我下来。”
许长安笑了笑:“小别胜新婚,难道长公主不明白这个道理么?”
“你……你不要命了,大白天的万一……”
寝宫里的纱帘很白。
灯罩很圆。
陶瓷很润。
一阵微风拂来,纱帘起起伏伏,犹如秋天的麦浪。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云睿双眼微闭,头发微乱,一副慵懒的样子。
许长安一只手轻轻过滑过那凝脂般的小腿,抬起了李云睿的一只精致如玉的脚,轻轻地摩挲着。
李云睿似有些怕痒,下意识缩了缩脚,嗔道:“你这家伙也太放肆了,一来就……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许长安轻佻地一笑:“当然是当成了妻子一般,如果长公主愿意,在下倒也不介意娶了长公主。”
这当然是一句玩笑话,退一万步讲,就算李云睿愿意,庆帝也不可能答应。
先不论其它原因,单说李云睿的身份,毕竟是庆国的长公主,事关国体,怎么可能远嫁给他国的臣子?
李云睿哼了一声:“少说这些没用的,说正事,你与我皇兄谈的怎么样?”
“我对你皇兄讲过了,双方要合作,必须由长公主你执掌皇家内库。你皇兄还问是不是你怂恿的。”
李云睿急急问:“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当然说是我自己的意思,况且这本来也是一個原则问题,在下只认长公主,别的人一律不认。”
听到这句话,李云睿又惊又喜又有些感动,主动送上了一个香吻。
在不知不觉间的,她对许长安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以前,完全是抱着一种利用的心理,有意无意地施展美人计,毕竟这是她最大的一个优势。
到了现在,她却有了一些心动的感觉,有些沉迷于与许长安一起时的二人世界。
因为她发现这个男人总是能给她带来惊喜、欢乐、神秘、期待,令得她的人生似乎又变得有趣了许多。
不过,她也知道她的皇帝哥哥不是一个善与之辈,下意识提醒了一句:“你要小心我皇兄,千万不要把条件得的太过分了,当心他翻脸。”
许长安笑了笑:“我想他已经翻脸了?”
“什么?”李云睿不由大吃一惊。
“因为我今天跟他谈的话,几乎没有一桩是让他满意的,恐怕他恨不得找人杀了我才好。”
“你……你既然知道这些,居然还……”
“无妨,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有些事他必须要从大局着想,所以……他不太可能对我出手。”
这时,李云睿不由眯了眯眼:“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说些?你别忘了,你是齐国的使唤臣,而我,与皇兄是兄妹。”
“那又如何?难不成长公主要去你皇兄面前,将我俩之间的情话一一转述?”
“你……谁跟你说什么情话?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心里很清楚,咱俩不过就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
“长公主这么说,在下可就有些伤心了,在下一心替长公主说话,不惜得罪你家皇兄……”
“你还想怎么样?换作其他人敢对本公主如此无礼,本公主早就让人拉出去斩首了。”
“多谢长公主不杀之恩。”
“少贫……说正事,你之前答应我的事。”
许长安故作糊涂:“什么事?”
李云睿咬了咬牙,抬手掐了一下许长安的软腰,哼了一声:“配方。”
“哦,嗯,放心,等我与你皇兄谈的差不多了,确定皇家内库继续由你执掌,我会给你配方的。”
那些配方许长安根本就不在乎。
就算给了庆国,到时候回到北齐之后,他可以继续推出一些新的东西,一样占优势。
又闲聊了几句,许长安突然道:“对了长公主,听说你女儿长得如花似玉……”
此话一出,李云睿不由脸色一变,随之仿佛疯了一般张牙舞爪扑了过来:“你这个混蛋,居然……居然敢……”
说到这里,气得心口绞痛,说不出话来。
许长安一脸无语,伸手替她揉了揉,随之解释道:“云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
你想到哪里去了?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
“好,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说法。”
“我本想说,听闻你女儿长得如花似玉,却不幸患了肺痨,经常咳血,吹不得风,晒不得太阳,很是痛苦。
在下恰好有一个偏方,而且专程配了一瓶药,保证治好她的病。”
“你说什么?”李云睿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毕竟,林婉儿的病不知找了多少名医,包括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只能用药控制着,尽量替她续命。
换作一般人家的女儿,哪怕是富贵人家,也万万办不到像林婉儿这般精心治疗,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就是这瓶,早晚服一粒,一个月的量,我敢担保能够治好你女儿。”
李云睿颤抖着手接过瓶子,拔开闻了闻,有一股扑鼻的药香。
但是,她依然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就这么一小瓶,真的能治好婉儿?”
“如果长公主不相信在下,那便将药还给在下。”
“不不不……”李云睿紧紧将药瓶攥在手心,急急道:“不是不相信,只是……只是婉儿这病……拖了好些年了,我……”
她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我知道你心里的担忧,不管怎么说,她是你唯一的女儿。肺痨的确不好治,但也不是说完全不能治。
总之,你可以先让她服几粒试试。”
这时,李云睿忍不住问:“你竟然还懂得医术?”
“呵呵,那是因为长公主不够了解在下。”
“那你还会些什么?”
许长安神秘地笑了笑:“这个嘛,还是留待以后让长公主慢慢发掘……”
一听此话,李云睿不由嗔了一句:“嘚瑟!”
二人一直聊到中午,又一起用了午膳,许长安方才告辞而去。
当然,他去广信宫的消息自然也没有瞒过庆帝。
他前脚刚走,庆帝便派人去传召李云睿觐见。
“参见陛下!”
一进御书房,李云睿便上前拜了一礼。
庆帝摆了摆手:“行了,没外人在,不必这么多礼数。”
这时,李云睿方才一副亲昵的神态走到庆帝身边,吐气如兰道:“不知皇帝哥哥召见妹妹有什么事?”
庆帝皱了皱眉,下意识退了一步。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李云睿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
没有人知道,她在情窦初开时,喜欢的第一个男人竟然就是她的哥哥。
“听说,你又见了许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