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内院一间房中。
李云睿对着镜子,纤细的手指轻轻滑过自己如凝脂般的脸庞。
虽然已经是三十出头的女人了,但是,她对自己的倾城容貌、曼妙的身段、白嫩的肌肤依然很满意。
尽管生过一个女儿,但是,却凭添了几许少妇的妩媚、成熟与风情。
“兰寇,你觉得北齐的洁面乳与护肤露的效果怎么样?”
李云睿轻声问了一句。
“回殿下,奴婢感觉效果很不错,奴婢能明显感觉殿下脸上的肌肤变得更加光滑、嫩白。”
其实,这个叫兰寇的侍女最先使用,因为李云睿怕许长安暗中搞鬼,自然要先找人测试。
直到兰寇用了之后没有一点问题,过了两日她才开始使用。
“嗯,这东西的确不错,也不知他们是如何做出来的。”
听到此话,兰寇下意识问:“殿下是想让北齐方面交出洁面乳与护肤露的配方?”
“这么好的东西,无论如何,我也要弄到手。”
李云睿本身就是一个爱美的女人,她亲身测试了洁面乳与护肤露之后,便意识到其中的商机。
如果让北齐独占,将会对庆国皇家内库造成不小的冲击。
所以这一次,她决定将洁面乳与护肤露的配方作为一个谈判条件。
“启禀长公主殿下,许大人到了,在前厅等候。”
“嗯,去请许大人到房里来。”
侍女愣了愣,随之应了一声:“是!”
她以为长公主会去前厅见客的,没想到,竟是在自己的闺房?
当然,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见怪不怪。
“兰寇,你去准备一些酒菜。”
“是,殿下。”
兰寇应声而去。
等她一走,李云睿下意识转头瞟向门外,风情万种地笑了笑:“本公主倒要看看,这个诗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随之,取出一个小瓶,里面盛着一瓶澹粉的香水。
李云睿揭开瓶盖闻了闻,随之在手心里倒了一点,在耳后以及粉白的颈子抹擦了几下。
过了一会,侍女带着许长安来到了屋子里。
一进屋子,许长安便闻到了一股醉人的幽香,让人心旷神怡,精神一振。
再看看屋子里精致的摆设,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女人。
“殿下,许大人到。”
侍女轻声禀报了一句。
许长安也拱手见了一礼:“外臣许长安,参见长公主殿下。”
李云睿缓缓转身,头上的步摇轻颤着,披肩的秀发随着身体的转动折射出迷幻的光泽。
那一刻,许长安的眼神有些惊艳,果然是个国色天香的女人。
虽然他之前在晚宴上已经见过李云睿,但当时人多,而且隔的也相对远一些。
而今晚,首先见面的地方便有些暧昧,乃是李云睿的香闺。
而且许长安看的出来,李云睿显然经过精心的打扮,更是显得高贵、曲雅,却又不失风情万种。
….包括她身上的一袭素白轻纱宫裙,似透非透,引人暇思。
按理说,一个未出阁的公主,没道理在自己的香闺中接待一个男客,着装也不会如此的清凉。
但她是李云睿,某种程度上说,她在庆国的权势仅次于她的哥哥庆帝。
虽说太后能管束她,但是太后的权力也仅于后宫,出了宫,谁能管得了她这个执掌皇家内库大权的长公主?
她想在哪里见客,想怎么穿,又岂是别人管得了的?
“奴婢告退!”
那个侍女也自觉,心知这时候她在房里是多余的,主动告退而出。
许长安下意识瞟了那个侍女一眼。看似一个柔弱女子,恐怕一杀起人来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李云睿身边的宫女与侍女,至少有一半都是经过特训的,暗地里替她杀了不少人。
当然,这些宫女对许长安没有一丝威胁,就算全部上也不过是飞蛾扑火。
只是李云睿并不清楚许长安的底细,在她想来,许长安只要踏进了太平别院,就别想逃脱她的手掌心。
无论如何,不管动用武力也好,美人计也罢,总之,她必须要驯服这个男人为己所用。
“三公子不必多礼,请坐吧。”
李云睿嫣然一笑,盈步上前,抬起葱白的手指示意许长安到桌边坐下。
听到三公子这个称呼,许长安不由愣了愣神。
这是他在北齐未出官之前,外面的人对他的称呼,李云睿居然也这么称呼,难不成是在暗示什么?
李云睿似乎猜中了许长安的心思,笑道:“没错,我的确打听过三公子的底细。在我想来,称你一声三公子或许更亲切一些,对吗?”
许长安笑了笑:“嗯,的确很亲切,在下感觉与长公主的距离一下拉近了许多,好像一家人一样。”
许长安也不客气,不再也外臣自称,而是改成了一种寻常的在下。
同时坐到了桌边,反客为主,执起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到李云睿面前,一杯放到自己面前。
“长公主,请茶!”
李云睿愣了愣,随之轻提宫裙,也跟着坐到桌边,眼神瞟向许长安似笑非笑道:“三公子果然是个不拘小节之人。”
许长安摇了摇头:“不,这要分人。在下蒙长公主之约,有幸来到这皇家别院。
而长公主更是不避嫌地邀请在下进入香闺,这足以说明长公主没将在下视作外人。
既如此,在下再惺惺作态就难免显得有些做作,对否?”
“你说的对!”李云睿嫣然一笑,双眸中似有一汪春水荡漾:“我的确没有将你当外人,所以才会称呼你三公子,才会请你到这里来谈谈心。”
“多谢长公主。”
“没想到,三公子这般年轻便有了令人望尘莫及的成就,实在是令云睿钦佩。”
….许长安谦虚地笑了笑:“哪里,相比长公主,在下这么点小小成就不足一提。”
“长公主,酒菜到了。”
门外传来了兰寇的声音。
“嗯,端进来。”
“是!”
兰寇应了一声,带着两个侍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待到摆好酒菜之后,李云睿吩咐道:“你们都退下,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打扰。”
“是!”
兰寇应了一声,带着两个侍女退了出去。
“三公子远道而来,云睿略备薄酒,算是单独为你接风洗尘。”
许长安拱手道:“长公主真是有心,在下感激不尽。”
“来,咱们先喝一杯。”李云睿执起酒壶倒了两杯酒。
这时,许长安以开玩笑的口吻道:“在下何等荣幸,想必这天底下,能让长公主亲自斟酒的人怕是没几个吧?”
李云睿回道:“那三公子今日更得多喝几杯才是。”
许长安端起酒杯笑道“那是,错过这次,不知何年何月还有机会与长公主一起单独饮酒。长公主,在下先干为敬!”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等他喝完,却见李云睿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难道在下脸上长了花?”
李云睿幽幽道:“你就这么放心?你不怕我在酒里下毒,就这么喝了下去?”
“哈哈,原来是这样。”许长安乐呵呵回道:“两国交战,尚不斩来使,何况庆国与我大齐现在并未打仗。
重要的是,在下想不出长公主有何加害在下的理由。”
其实,许长安早有九阳神功护体,百毒不浸,怕什么毒?
但李云睿哪知道这些,心中不由有些疑惑,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到底是年少不知凶险还是心似海底,让人难以捉摸?
于是笑了笑道:“那可不一定,三公子应该还记得曾经遇刺一事,难道三公子就一点都没有怀疑过,或许就是我派人做的呢?”
“这件事……的确,我曾经怀疑过长公主,毕竟涉及到贵家皇家内库的巨大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