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声尖利的喝声传来。
一听就是太监的声音。
靳一川不由皱了皱眉,走到沈炼身边道:“东厂的阉贼跑来做什么?难不成想抢咱们的功劳?”
来人,乃是东厂的一个掌班档头,魏忠贤的心腹之一,同时也是魏忠贤的义子。
朝内朝外,不知有多少人为了攀附大树,不惜丢掉尊严,认魏忠贤做干爹。
其中有太监,也有朝中大臣。
由此可见,魏忠贤的权势有多么惊人。
不夸张地说,那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就连当今皇后他都不放在眼中,甚至胆大到与人阴谋合计,令得皇后小产。
后宫嫔妃,一旦得罪了魏忠贤,几乎不会有好下场。
也因此,东厂一众人也嚣张跋扈,压根儿不将锦衣卫放在眼中。
“郑公公!”
“参见郑公公!”
地牢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谁是沈炼?”
郑公公在一个小太监,以及几个东厂番子的陪同下走进地牢,冲着一众人喝问了一句。
“在下锦衣卫总旗沈炼,见过郑公公!”
“沈总旗,我奉赵公公之命前来提多尔泰,这是赵公公手谕。”
赵公公,名叫赵靖忠,同样也是魏忠贤的义子,且是最得宠的一个,东厂的二把手。
一听要提人,靳一川急眼了:“凭什么呀?人是我们抓回来的,你们东厂凭什么说提人就提人?”
“凭什么?”
郑公公冷哼一声,瞟了一眼靳一川,随之又瞟向一脸阴沉的沈炼。
“记住,锦衣卫就是厂公养的狗,诏狱便是厂公家的狗笼子,你们说,凭什么?”
靳一川气得当场想拔刀。
“一川!”
沈炼瞪了靳一川一眼。
他这个兄弟,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有些毛燥。
“郑公公……”沈炼冲着郑公公拱手道:“在下正在提审多尔泰,公公可否推迟一日提人?”
站在郑公公身后的小太监当即翘起兰花指怒斥:“大胆沈炼,你脑袋不想要了?”
此景此情,许长安看在眼中,也只能暗自叹息了一声。
虽然他也很气愤,恨不能宰了眼前这两个阉人。
然后呢?
许长安心里很清楚,魏忠贤已经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
这时候去硬拼,除非脑子坏了。
“在下不敢!”
沈炼心中再有气,再不甘心,但也分得清形势。
别说他,就算千户大人在此,也阻止不了这件事。
这时,郑公公喝令了一声:“来人,将多尔泰带去东厂问审!”
“是!”
几个番子齐齐应声,随之上前解开铁链。
“二哥……”
靳一川忍不住唤了一声。
结果,沈炼却一声不吭,转身而去。
郑公公在后面阴阳怪气吆喝了一声:“沈总旗放心,一旦审出结果,抓人的功劳还是你们的。”
沈炼一走,许长安、靳一川、殷澄自然也纷纷追了出去。
一到外面,靳一川不由气愤道:“二哥,这口气我咽不下!”
“那你现在便回去拔刀杀了他们。”
“我……”
靳一川顿时噎得说不出话。
沈炼叹了一声:“罢了,人终究是我们抓到的,届时也少不了大家的功劳。
走,我请你们喝酒。”
一听喝酒,殷澄顿时双眼放光:“对对对,喝酒喝洒,不醉不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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