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大殿之中,舞女翩翩起舞,乐官鼓瑟吹笙,百官觥筹交错。国主凤天歌举起手中的美酒对张存道说:“张真人,这杯我敬你,感谢你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说罢,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张存道也将杯中美酒喝完。这酒入喉冰凉,入腹却如同一团火焰在燃烧,正是凤凰城有名的‘冰凤炙涎’。
喝下这杯酒,那边的彩稚观观主洞言真人也端起酒杯,笑着说:“我也敬道友一杯,道友神通广大,着实是让鄙人羡慕。”
张存道点点头,也饮下这一杯酒。
然后这洞言真人就笑着问:“也不知道友那呼风唤雨的宝贝是何等模样,可否让在座的大家长点见识?”
他这样一说,张存道就有点不高兴了。明明就是你想看,你牵扯到其他人干嘛。这里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给他们看,他们能看得懂?
张存道有些不悦的说:“雕虫小技,不值一提。区区法宝,还是不拿出来献丑了。”
“诶!道友此言差矣,如此宝贝,怎么会是献丑呢。哈哈哈。”洞言真人还是不甘心,继续说到。
这个时候张存道就很不满意了,自己已经明明拒绝了,他怎么给脸不要脸,还继续出言挤兑?
凤国主一看这场面,就站出来打个圆场说:“洞言真人也不要强人所难嘛,来我们喝一杯!”
听见这话的洞言真人笑了笑,端起酒杯和凤国主喝了一个。不过从他的脸色来看,他多半是不甘心的。
一个从未听闻的野道人,也就是靠着一件宝贝才能呼风唤雨的,如今却被国主当成座上宾,这确实是让这真人心中不爽。
他眼珠子微微一转,就继续说:“也不知道张真人师承何处?”他的这话也让凤国主笑着说:“是啊,张真人师承何处?”
张存道想了一下,说:“小门小派,不值一提。”
洞言真人就说道:“道友何必自谦呢,你这宝贝一看就不是凡品,定然是出自名门大教,圣地宗门。”他的话虽然是这么说,其实心中也知道张存道应该没有自谦,如果他真的出生名门,定然不会不说出来的。
于是他继续说:“我师承彩霞洞栖霞真人,而师尊则是出身圣地‘九彩霞宗’,虽然有些自夸,但是我也确实是圣地之后,名门出身。”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甚有荣光,仿佛师傅的宗门就是自己的宗门一样。这让张存道有极强的既视感,就像是在听别人介绍时候说‘我的老师的老师是大奖得主,世界知名学者……’
这又不是爸爸的爸爸是爷爷,这有什么自豪的……
但是凤国主这群人却是含笑听着,仿佛非常受用,这让张存道有些无语。如果在现实世界,他也要高低整一句:“家父张鸿浩,紫金大学地质系终身教授……”
只是在这里,他也只能呵呵一笑,喝杯酒掩饰一下。
大家看着张存道这个样子,也明白了他应该真的是小门小派出身,简而言之,就是不入流的野道人。
看到张存道不吭声的样子,洞言真人心中也舒爽一些。真正拼底蕴,拼跟脚的时候,这些野修怎么比得上他出身名门血统,高贵不凡!
他美滋滋的喝了一杯酒,忽然说:“这歌舞靡靡,也不堪入耳。不如让我和张真人斗斗法,助助酒兴如何!”
凤国主听到这话,也笑着对张真人说:“这是一个好主意,张真人觉得如何?”
这不知好歹的洞言真人三番五次挑衅,早就让张存道心中不爽。他一个年轻人,哪里经得住这种撩拨,当即就笑着说:“我学的是杀伐之术,怕是不好表演,唯恐伤了洞言真人。”
洞言真人听了哈哈一笑,这靠着法宝呼风唤雨的人,也敢称自己学的是杀伐之术。难道他所谓的杀伐之术,就是靠淋雨将别人淋死吗?
他笑着说:“不妨事,不妨事。只是稍微切磋一下,就算伤了我,我也不会怪你的。”伤了我,我自然不会怪你,但是我伤了你,你也不能怪我吧!
洞言真人一直以圣地传人自居,学的也是圣地的法术,难道圣地之术,会弱了你一个野修的法术?
凤国主看双方都没有意见,他自己也想见识一下这位张真人的本事,于是他拍拍手,将歌舞撤下,留出空地给两位真人。
洞言真人也不客气,看见人走了,他取出自己的鸡毛掸子一丢,这鸡毛掸子从他手中脱出,瞬间化成一只锦毛大公鸡,落在宴会中央。
这只锦毛大公鸡有一条狗大小,浑身羽毛五彩斑斓,尾羽更是垂髫而下,呈现赤橙黄绿青五色。它的鸡爪和鸡嘴通红,仿佛是红玉雕琢的一样,双目乌黑有神,一看就是上好的大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