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平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气。
宁王府的人,从来都是饶别人一条活路。
什么时候还能让平民卡住脖子?
“三公子,咱们没什么东西能卖出去了,要不是苏晨给开了一个口子,专门有市场上的人接货,后面所有的存货只能烂手里……”
慕别平已经彻底服气苏晨,话里话外都是劝告。
但他的心是好的,却没有料到面前的叛逆少年,是属驴的。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你不是已经把他们那边怎么织布的秘密给探听到了吗?为什么还能被卡住?”
宁平愤怒的看着面前的慕别平。
光是听慕别平的这几句话,宁平就已经将其划分到了废物的队列中。
“三公子……咱们没法模仿他们,就算是有那种机关,也要几个月后才能让咱们用了。”
慕别平苦着脸,赶紧解释。
他自己就是商人,怎么钻空子肯定不用这三公子教。
“为什么?”
“早在好几天之前,长宁的苎麻,蚕丝,还有棉花就已经被苏晨花大力气收完。”
“没新的?”
宁平愣住了。
“有……但是价格很贵,再加上咱们做和苏晨一样的机关,也是需要花钱的,现在苏晨正在疯狂卖货,万一布匹的价格再跌下去,到时候钱没赚到,咱们的成本都高的离谱了。”
正常人都不会问出来这种没脑子的问题。
换做其他人来问,慕别平都懒得解释。
要不是宁平目光短浅,只会横冲直撞,慕别平也不会说这么多!
果不其然,在苦口婆心的劝告半天后,宁平终于沉默了。
偷偷的观察着他的脸色,慕别平心中松劲,等待着宁平退一步。
却不料宁平是真正的疯子。
想了半天之后,他突然蹦出来了一句:
“那就把他杀了吧!”
“您……!”
慕别平人都麻了。
现在长宁的整个布匹市场都是苏晨用极为长远的眼光,不断规划出来的。
确保了像是慕别平这样的织布者,都能卖出东西,也能有饭吃。
苏晨一死,岂不是全都乱套了!
“行了,我看你就是养出了一身鼠胆!把他给我押下去!好好反省几天!”
宁平到底也没听进去慕别平的任何一句劝告。
甚至为了不让慕别平通风报信,还将其禁足在家中。
“三公子,您再好好想想啊!真不能这样做的!”
任凭对方如何哀求,宁平都丝毫不为所动。
“你们去给商离送个信,晚上喊他出来吃饭。”
“是!”
站在一旁的手下,立刻点头离去。
宁平望着苏晨刚刚走过的街道,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阴狠。
“苏晨,你真的让我动怒了,准备承受我宁王府的报复吧!”
说话之际,宁平就好似看到了苏晨惨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
一股难以用言语描述的舒爽之感,瞬间浮上心头。
……
“我回来了。”
刚回到家,苏晨就看到了空荡荡的大院。
里面一根人毛儿都没有。
正当他暗自诧异怎么回事的时候,外面也传来了几道脚步声。
“我们回来啦!”
拿着十几个药包的谷雨瞳,刚一见到苏晨,便扑了上来。
身后跟着的,是也手上拿着十几个药包的柳如画。
“苏晨,长宁这里有很多我以前见都没有见过的药材,我全都买过来了!这次能配出来好几十种毒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