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刘玉儿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杯。
在这一刻,仿佛她内心当中的真实面目,才终于露了出来。
太原方面的人马,都是眼神一凛,手纷纷放在了腰间,准备随时动手。
而锦衣卫还有禁军们,自然也是发现了他们的异动,立即还以凌厉的神色。
一时之间,两边可以说是针尖对麦芒,大战,可能一触即发。
刘玉儿站起身来,一身的红裙,无风自动。
她美艳的脸庞上,一双凤眸,展现出了凌厉的神光。
“若是说被权力蒙敝了双眼,恐怕,普天之下,没有人比你更适合用这一句话来形容。”
“你才是真正被蒙蔽了的那个人,你听信奸臣的谗言,以为我刘家人,是包藏祸心之匪类。”
“你将孤的父亲,逼上了一条不归地反路。”
“最后,孤一家,全被你所杀,只有孤一个侥幸佝活下来。”
“你可知道,若是当年没有我刘家,你这所谓的得位不正,残杀兄弟的暴君,岂能安稳地坐大位到今日?”
“没有我刘家,朝堂上,当真就没有什么权臣了吗?你现在的那丞相魏谦,你真以为他就多干净?手下就没有人来投靠和贿赂他?”
她的柔美躯体当中,竟然猛地爆发出一阵,赵亥也有些无法招架的力量和气势。
双方的高手,都是为这股无形的气浪一震,有的甚至倒退了好几步。
“哼!”韩鹰见状,当即不满地冷哼一声。
他站了出来,双手暗中运力一掌,将刘玉儿打向他们这个方向的气浪震碎。
“对陛下大不敬,你就此一事,便犯了死罪!杀无赦。”
双方人马,此刻的紧张情绪,也随着韩鹰的这一声杀无赦,来到了最高点。
但赵亥在这时,也是轻咳了两声,伸手表示阻止。
赵亥手轻抚过自己面前的茶杯,笑道:“既然如此,那你的意思,也就是说,朕倒是应该来感谢你才是了?”
刘玉儿冷哼一声。
“我知道,你除掉刘家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你觉得,刘家已经脱离了你的掌控,已经大的有些令你害怕了。”
“可是,你不要忘记了,你作为一个主君,竟然压不住自己的臣下,这还是因为你太窝囊,太没用。”
“而我刘家,从某个意义上说,早就已经拯救过你大秦的江山,拯救过你赵亥的功业和皇位,已不知道多少次。”
“而且,孤身在后宫的时候,若不是念在夫妻之情上,恐怕你早就被孤毒死不知道多少回。”
闻言,赵亥十分无语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这刘玉儿的脑子,到底是有多抽象啊?
为了不让自己的信念被击跨,她到底是能有多么自我安慰,多么能脑补?
就她在自己饭里下毒这事,全天下,又有几个男人可以忍受?
而且,还搞刺杀,在身边安插探子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换成谁来做皇帝,会容忍他们?
忽然,在这时有一道声音响起。
肃杀之气,也在这一声不知谁人说的话中来到了高潮。
“若你真对陛下有夫妻之情,又岂会下毒?又岂会以他人来为陛下侍寝?”
“让陛下蒙羞,就是你一个好妻子所做之事吗?”
“本以为,你恐怕也是个什么苦命的人,但现在看来,你的眼睛里,恐怕也只有私欲和自己了。”
“真是丑陋得要命。”
张胜男站了出来,不紧不慢地说着这一切。
她内心当中始终是对赵亥曾经的英雄和光辉时刻,有着强烈的维护和崇拜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