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发点点头,“写好了,你拿去吧,”说完,他伸手去抽桌案上的信封,递给文震孟。
文震孟双手接过,又道:“要是……儿子觉得,有没一种可能,说服宫里来的中使……”
文元发摇了摇头,不赞同道:“根本不要考虑那些,本就不是一路人。孙隆在苏杭二十年,他的所作所为一值为世人称道,只是,一旦有利益冲突,你觉得他会站在皇上的对立面?”
“是,是儿子想岔了,”文震孟有些汗颜,“不该把希望寄托于渺茫。”
“你只需记住,要促成江南减赋,只有靠我们自己,来耦合各方力量,再加上天时地利。”
“明白了,儿子会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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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爷,小的已将收到的部分逋款暂时存入了日日升……”
“嗯,有多少了?”
“下面的小子都很努力,这次存入的钱款有七八万吧,毕竟催收才开始。”
“听说……”
“是,不是听说,”朱灵均都不等魏进忠说下去,就已猜着,“而是确定无疑。”
“你说这些山上人都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呃……山人他自有妙计?”
“哈哈,艸!”魏进忠一下被朱灵均给逗笑了,“瞧你个没文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