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害怕!”扎卡里-泰勒说到:“看着他们野心勃勃,锋利得如同磨光了的利剑,而自己垂垂老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这就是最大的害怕——哪怕是我用尽了手段,可是,到现在才发现,时间才是我最大的敌人,而时间站在他们那一边!”波尔克本能地想要反唇相讥,问扎卡里-泰勒为什么不从总统位置上退下来,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一声叹息——他自己也不年轻了!
“戴维斯也是个很优秀的年轻人,你将他招至自己的阵营中,倒也不算错,”扎卡里-泰勒说到:“只是你需要在他的脖子上套上绳子,不然的话,你将来可能会有麻烦的!”波尔克笑了一下:“怎么?自从你的女儿死后,你就对你的这位女婿不太待见了吗?”
“我一直都不喜欢他!”扎卡里-泰勒很直白地说到。
“为什么?”波尔克问到。
“这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年轻人——詹姆斯,6年前那一场战争,咱们之所以会输,至少有三分之一的责任在他的身上!”
“好吧,至少在这一点上,我们的看法是一致的。”波尔克说到:“但是你知道的,整个南方都在支持他,戴维斯家族在西点军校的影响力也不容小觑。坦白说,在咱们之间,谁拥有了戴维斯的支持,谁就能获胜,对吧?”一个人犯错并不可怕。
只要犯错之后手里还紧抓着牌,就能继续待在牌桌上。两人对此都看得很明白,与戴维斯手里抓着的那一副牌相比,墨西哥战争的失利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唉!”这一次,轮到扎卡里-泰勒叹了一口气:“所以,我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时常感觉到害怕。他们没有规矩,不守传统,不讲道德,也没有底线——时代变得太快,快得我时常一觉醒来,就觉得这整个世界都变了!”
“比起谈论戴维斯,我倒宁愿听你谈谈斑鸠,”波尔克说到:“咱们的共同利益不多,这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好吧,那就谈谈斑鸠——公允地说,他的功绩足以与乔治-华盛顿相媲美了!”扎卡里-泰勒说到。
“你疯了吗,泰勒?那只是个印第安人!”波尔克吃惊地说到。
“印第安人?那又怎样呢?别人现在叫阿美利加人!真要说起来,人家才是正统,而我们,只不过是鸠占鹊巢的外来者而已!”
“天啊,我简直不知道你这种疯狂的想法是怎么产生的!”波尔克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看着泰勒,语无伦次地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他,脚步连连后退。
“怎么,我光是这么说你就接受不了了吗?醒醒吧,波尔克,你永远都只是活在虚幻的梦境之中,美利坚的强大并不是天生的,而是依靠掠夺和抢劫来实现的,如果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话,即便是将来你做了美国的总统,你也只会将这个国家带向灭亡的深渊——”扎卡里-泰勒说到。
“泰勒!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波尔克大叫了起来,想要夺门而逃,可是走到门口又发现自己的外套落了下来,于是赶紧回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临走之前回过头对扎卡里-泰勒说到:“我无法接受一个印第安人的同情者来做我们的总统,我们的会谈没有必要再继续进行下去了!准备接受弹劾吧,泰勒!”扎卡里-泰勒依然在不紧不慢的抿着咖啡。
等到波尔克都快要走到门边的时候,他才缓缓地说到:“我准备签署法桉,将欧洲的进口关税提高到500%,同时推动全国税制改动,实现南北市场的一体化……”波尔克转过了身来,一时不知道该是进还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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