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海敏锐地发现了斑鸠的神色变化。
“有个名字……对了,是这个!”斑鸠回答到。
名册簿并不长,斑鸠很快地找到了他想要的那个名字。指着它对海说到:“将这个人带来,我在这里等你!”
海扭着脖子看了一眼,说到:“原来你说他啊——这个人看起来的确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了?”斑鸠问到。
“我也说不上来——等我一会儿,我将他带过来你就知道了!”
海飞快地跑开了。
斑鸠手里拿着名册簿,上面写满了名字,可是斑鸠的眼睛却只落在那个名字上,连一丝一毫都不愿意移开。
尤利西斯-辛普森-格兰特!
南北战争中的帝国双壁之一!
未来的美利坚联邦陆军上将,第18任总统!
也算得上是美利坚古往今来第一名将了!
How are you!
……
在等待尤利西斯-格兰特到来的时候,斑鸠亲自跳进了挖好的壕沟里面。
德克萨斯沿海平原上的土地十分松软,新生代时期形成的土壤中富含盐类以及各种石油沉积物,让这里的土壤显现出一种细腻的黑色。
斑鸠用力地在手里捏了一把泥浆,他甚至会怀疑自己捏出来的不是泥水,而是一种在不久之后被称为‘工业的血液’的金贵东西。
他沿着齐肩深的壕沟走了一小段,壕沟里积累的泥水很快地浸透了他的鞋子,一股刺骨的寒冷从他的脚上传到了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不过他还是趴在壕沟里,做了几个射击姿势,浑身都沾满了泥水。
泥浆里躺着一具黑漆漆的尸体,但是所有人都对此视而不见。黑奴的命运并不比印第安人要好,从他们离开非洲海岸那一刻,他便已经从一个‘人’变成了一种‘工具’。
没有谁能真正地解救他们,除了他们自己!
斑鸠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义务来改变他们的命运,除非有一天,他们能够体现出自己的价值,让斑鸠认为,这些人值得被‘解救’。
怜悯是珍贵的东西,不应该被轻易地滥用。
——而且在不久之后可能会迎来的南北战争中,斑鸠还没有想好应该加入哪一方,此时贸然站队还为时过早。
——筹码最有用的时候,是它还未被使用的时候!
“斑鸠!”比索站在壕沟上,对着斑鸠喊到:“海带着那个人来了!”
斑鸠伸出手来,抓住巨硬伸出来的手,从壕沟里面爬了上来。
他看见海的身后,跟着一个壮实的白人,身高大约1.7米左右,脸上长满了络腮胡,虽然神色看起来很憔悴,但却显露出一股阴森沉郁的气质——模模糊糊地有血狼的影子。。
大概,名将之所以是名将,总归是有些与众不同的。
“海,辛苦你了!”
“没事,他就交给你啦!”海爽朗地笑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说到:“你问完话之后得把他还给我,瞧他这身板,一定是干活的好手!”
斑鸠笑了一下,看向了这个阴森沉郁、落拓邋遢的俘虏。
“海勒姆-尤里西斯-格兰特?”斑鸠问到。
那人看向斑鸠的眼色动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的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