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有枪,有钱,有人,而且我的手段配得上我的野心!我知道这个,很奇怪吗?”
……
又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阿尔芒眼中的光芒才收敛了回去。
他终究是醒悟了过来,他的皇帝早在20多年前已经死了。
哈雷要塞里面那个已经不算年轻的年轻人,是皇帝的侄子。
“你想要我怎么合作呢,斑鸠先生?”他问到,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
……
不过,斑鸠注意到,阿尔芒的脸色红润,双手也不再颤抖,声音平静得就像是在问一句普通的话语:“客人,想要来一杯朗姆酒吗?”
好吧,斑鸠不得不承认,像这种潜伏了近30年的老头子,一旦认真起来,还是很值得全力尊重的。
不过,对方的底裤都已经被斑鸠看见了,所谓的矜持,也就不过是别有情调的欲拒还迎罢了。
桌面上那半杯朗姆酒还在,斑鸠端起它来晃了晃,朝阿尔芒身后那个至今还在激动的战栗着的酒保说到:
“席尔瓦,再来一杯朗姆酒吧?”
酒馆的门被人推开,一个醉鬼朝着门内大吼:“来一杯!再来一杯!”
门背后闪出一个人影,从这个醉鬼的身后将他搂住,冷厉的锋芒划过他的喉咙,然后扶着这个醉鬼让他规规矩矩地坐下。
从窗户外面飘来隐隐约约的钢琴的声音,不知道又是哪个醉鬼,将一首本该温柔亲昵的《致爱丽丝》弹奏得狂野而放肆!
朦朦胧胧的光影在酒馆柜台前交错,斑鸠就像是在和熟悉的朋友聊天。
“自从伟大的皇帝陛下被流放之后,法兰西便坠入了深渊!”
“1814年,俄国、奥地利、普鲁士和英国在维也纳开了一场会,他们无耻地掠夺了法兰西的领土和尊严!”
“无耻地奥尔良公爵在他们的操纵下僭越了王位,成为了他们的傀儡!法兰西的热血男儿被他们无情地杀戮,法兰西的美貌女子成为了他们的宠物,他们的军队在法兰西的土地上横行,还蛮横地要求法兰西的人民赔偿给他们7个亿的法郎!”
“阿尔芒男爵阁下,你觉得这公平吗?”
……
阿尔芒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席尔瓦的手中接过斟满的酒杯。
酒杯颤抖,清澈的白兰地洒落在他的手背上,再淅淅沥沥地从他的手指上滴落。
……
“路易斯安娜214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被美国人无耻的骗走了!你觉得这是正义吗?”
“不,这绝对不是!”
“它应该在不久的将来,当巴黎的人民重新迎接回路易-拿破仑-波拿巴的时候,归还给法兰西帝国!路易斯安娜,她已经在外漂泊得太久太久了,她应该回到法兰西的怀抱!”
斑鸠举起了酒杯。
阿尔芒也将酒杯举了起来,不过在两个杯子碰撞到一起之前,阿尔芒问:“如果你能拿下拉勒米堡,我也能帮你控制住彼得-戴维斯。不过在此之前,你难道就不想见一见这个花花公子吗?”
“我正等着他召见呢!”斑鸠说到。
“什么时候?”阿尔芒问。
斑鸠看了一下手表,回答到:“我给他准备了三份大礼,第一份应该在夜幕降临之前送到他的手上。到时候,他自然会召见我的!”
阿尔芒疑惑地看了一下斑鸠,又确认了一下外面的天色。
窗外雨雾蒙蒙,夜幕似乎已经降临了。
斑鸠将手中的朗姆酒和阿尔芒的白兰地交换了一下,然后两只杯子别无选择地碰到了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阿尔芒说:“为了公平!”
斑鸠说:“为了正义!”
然后,公平的白兰地和正义的朗姆酒分别被他们各自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