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只有三个女子,虽然说酋长斑鸠一个都不要,但是剩余的人还是不够分,只能共享。
照这么下去,这个部族怎么延续?
在部族中的八名旗主看来,这就是部族最大的隐患了!
……
在失败了十七八次之后,斑鸠终于成功地制作了一支火弓!
当他用火弓生起火来的时候,整个部落都沸腾了!
当天晚上,河岸的空地上燃起了巨大的篝火,人们将猎来的猎物架在火堆上,看着哧啦哧啦冒油的肉块,族人们激动得跳起了舞蹈。
斑鸠并没有和他们一起跳,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
现在的时间已经快要入秋了,夜晚吹起了凉风。
斑鸠身上的衣服缝了又缝,已经烂得不像话了。
一个只剩下一条腿的老人坐在他的身后,用草叶搓成长条,用火点燃后,美滋滋地猛吸个不停。
“烟男,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搬起石头砸死了野牛的那个小孩子吗?”斑鸠问。
这个独腿老人是最开始和斑鸠一起被俘虏的,斑鸠在荒原上那棵大橡树下逃生的时候,这个老人正和其它几个印第安俘虏被绑在野地里。
“唔,记得!”烟男抬起头望着天空,说到:“那是我孙子!”
斑鸠噎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到:“没有把他也带出来,我很抱歉!”
“那是他的福气呢!”烟男说到:“就像他们歌里唱的那样:死去的人比活人更早见到祖先……”
“他真是个勇敢的孩子!”斑鸠说到:“那天晚上他一直在朝我大叫,鼓励我,给了我很大的勇气。”
烟男有些奇怪地看着斑鸠,“先生,你听得懂他在叫什么吗?”
斑鸠疑惑地看着烟男。
难道那个小男孩不是在叫他快跑吗?
烟男说到:“他一直在叫:救命啊!救命啊!别抛下我……”
他的声音平静而低沉,就像是在说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一样。
“……可是在那种情况下,谁又能救他呢?我早跟他说过,不要反抗,不要反抗,可是他偏不听。死了也就死了嘛,反抗也还不是死……”
烟男絮絮叨叨地说着。
大概人的年纪一大,就总是特别话多,印第安人也不能例外。
斑鸠一边听着他絮叨,一边听着篝火那边传来快乐的歌声。
“死去的人总能比活人更能先见到祖先……”
“若是祖先问起来你们怎么说……”
“有吃不完的玉米哟,穿不完的衣裳……”
“房子也很温暖哟,个个都儿孙满堂……”
“没有洪水,也没有火山,天气不冷也不热……”
“我们想打猎就打猎,想唱歌就唱歌……”
……
绿石村营地。
就在斑鸠部落欢庆终于升起了第一堆火的那个下午,斯科特中士终于宣布抓住了‘凶手’!
在阿拉莫军团一位少校和埃尔帕索军团的另一位少校的共同见证下,士兵们用整齐的枪声为哈里森河谷惨案的遇难者表示了哀悼。
八十多名‘凶手’的头颅,连同范德比尔特的灵枢一起被运往了休斯顿。在那里,范德比尔特将得到他应得的荣誉,被授予德克萨斯共和国的‘开拓勋章’。
或许等他的灵枢到了华盛顿之后,还会有更多的荣誉和奖章授予这位勇敢的开拓者。但是这已经与斯科特中士无关了。
斯科特中士也受到了奖励,荣升为上士!
来自埃尔帕索军团的那位少校亲自为他颁发了勋章。
在授勋仪式结束之后,少校私下接见了斯科特上士。
“一个白人的命需要十个印第安人来抵偿,在这一点上,你做得不错!”少校说到。
“是的,少校!”斯科特大声回答到。
“放轻松一点,斯科特上士!”少校说到:“但你做得更正确的是,在维克希尔少校到来之前,及时抓住了凶手!”
“多亏了乔治中尉的运筹帷幄!”斯科特依然认真的回答到。
少校笑了一下,拍了拍斯科特的肩膀。“前途远大啊,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