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武功秘籍可以随便学?”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去问吴师傅,我还能骗你不成!”
闻言,池大中瞟了一眼满脸严肃的吴师傅,讪讪一笑,“那……那还是算了。”
看他那害怕的样子,似乎和学堂上害怕老师的学生们如出一辙。
这时,学徒中又有人出言问道:“那玄元,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藏书楼?”
“现在就去!你们去不?”
“当然去喽!这十天都练同一套动作,我都快无聊死了。咱们赶紧去见识见识。”
“我也去!”
“同去!”
“那就一起!”
达成一致后,众人朝吴师傅招呼了一声,便勾肩搭背、三五成群的往藏书楼走去。
……
“好!”
刚刚拐进藏书楼的前边的小路,还没进去,众人便听到一片叫好声。
听到动静,陈玄元几人对视一眼,随即加快了脚步。
等迈入藏书楼的大门,几人却大吃一惊,只见藏书楼前的大院中,居然人满为患,围成了一个大圈。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几人疑惑间,个子最高的尚俊标却猛然间一个跳高,随后满脸兴奋的说道:“兄弟们,有美女!”
“有美女?真的?”
“不然呢?”
“这么说真的有?”
见他这幅笃定的模样,众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们来到这神风武馆也有十天了,哪里见过几个女的?
就算见过的那几个,不是食堂大妈,就是侍女。
但是区区侍女就能惹得这么多人围观?
这不太现实吧!
更何况,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有美女,大家也没必要这样吧!好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看着眼前这内三层、外三层围的严严实实的人形大圈,陈玄元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尽管难以理解,但他还是使劲往高处跳了一下,并在最高处时往人群的中央瞥了一眼。
只见里面确实有一道青色的身影正在舞拳。
那身姿,那神态,真是应了《洛神赋》中的那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见此,陈玄元不由的心生感慨:无怪乎有这么多人围观。
“怎么样?我说有吧?”
“有有有!你尚大公子的眼光哪会出错?”
众学徒也都试着跳高瞥见了女子舞拳的身影,哪怕没看清对方的长相,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是一位绝世美女。
那超凡脱俗的气质,还有那曼妙的身姿,众人可不相信对方的长相会差。
“不过这是哪家的女子?居然跑到藏书楼来练拳?也不怕出什么事?”
这时,池大中看着眼前那围得严严实实的人墙,眼中突然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刚刚才看见她的。至于安全问题,应该不用担心吧!这里可是神风武馆。而且我可不相信藏书楼里没人守护。”
“也对!”
听到陈玄元的解释,众人顿时将心中的那抹担忧压了下去。
这里可是神风武馆,而且还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可不相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出格之事。
就在众人讨论间,只听“砰”的一道闷响在众人耳边响起。
众学徒循声望去,只见和他们一起过来的安云鹏此时正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站在地上。而且看他的姿势,好像是随时起跳一般。
见此,陈玄元等人明悟:这家伙刚才居然在一直跳着看里面的美女。
这……
有必要吗?
而这时,刚刚弯腰准备起跳的安某人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对,他抬头一看,才发现众位同伴居然都将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安云鹏的脸颊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他连忙直起腰,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随后左顾右盼,准备找借口开溜。
就在这时,他猛然间瞥见了一截木桩,心中一阵庆幸,还好找到了。随后他装作镇定的转过头来,面向众人,“我刚刚是想给大伙儿谋福利。你们看那边,那个木桩,你说我们站在木桩上面,是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刚刚还围观的众位同伴已经不见了踪影。
再扭头一看,原来大家竟然争先恐后的朝刚刚的木桩跑去。那你追我赶的势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前面有万两黄金呢。
“喂,能不能等我说完!”
安云鹏刚刚抱怨了一句,便见到已经有人站在了木桩上,他面色一变,又急乎乎的边跑边喊:“给我留一个位置!那木桩还是我找到的。”
须臾,一截只有两米来长木桩上,十位身材不一的青年正勾肩搭背、相互搀扶着站在上面。
而他们的目光,却都直勾勾的放在了被人墙围在中央的那抹青色身影上。
看着看着,几人的神情变得心花荡漾起来。
这时,池大中猛然摇了摇头,拍了拍旁边的那位一向被他视为正人君子的陈玄元,疑惑的发问:“玄元,你怎么也……”
他不敢相信,陈玄元这位饱读诗书的翩翩君子居然也会沉迷女色?
虽然那女子确实很美很美,可以说是他池大中生平所见的第一人。但是在池大中的以往的印象中,君子不都应该目不斜视、品行端正的嘛?怎么这次却……
一时间,池大中心目中的君子形象猛然坍塌了。
此时,陈玄元回过头来,微微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再说,我们只是看看,应该没什么的!”.c0m
见池大中眼神还弥漫着迷茫,他沉吟片刻继续道:“你就当是欣赏一副绝世名画,心无杂念即可!”
“可是!她明显离我们很远很远的,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
“所以我才说了,只是欣赏,欣赏懂吗?”
“哦,我懂了!”
池大中的眼神依旧懵懵懂懂。不过他却知道陈玄元说的有道理,自己只是看看,不乱想,应该没什么的。
“就是啊,我们只是欣赏欣赏!又不想其他的。没事的!放心吧!”
这时,其余几人也回过神来,宽慰起纠结的池大中来。
而此时,陈玄元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复杂。
他刚才看似在说服池大中,又何尝不是在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