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正要走远的蛇哥和狗蛋顿时停了下来,“陈玄元,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是什么意思,我没上过学,不懂,要不你给我解释解释。”
“你……”
蛇哥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你小子是附近读书最好的一批,会不知道‘得寸进尺’是什么意思,玩我呢吧?
就在这时,边上的狗蛋却突然灵机一动,“蛇哥,别担心,这家伙就只有一年的时间,咱们看他一年后怎么办?”
蛇哥闻言,刚要松一口气。
却听陈玄元道:“对啊,我只有一年的时间。要不这样,蛇哥,你告诉我你家怎么走,我找时间去你家看看。听说二老还健在,只是不待见你。对了,听说你家里还有妹妹,长得挺可爱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蛇哥急忙冲了过来,气呼呼的道:“你到底想怎样?”
陈玄元眼皮微抬,丝毫不在意对方那凶恶的眼神,“没想怎样,我只是不想在这片地再看到你!”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似乎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执着。
许久,蛇哥这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好!我以后不再来西街了。也请你不要胡作非为,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吧!我可是一个好人!”
见陈玄元答应,蛇哥顿时松了口气。他可不想看到自己的妹妹受到任何伤害。
不过听到对方说自己是好人,他还是忍不住吐槽一句:“切!”
你是好人?
那刚刚那个拿别人家人来威胁的难道是鬼不成?
摇了摇头,蛇哥带着小弟走出了巷子。
这时,刚刚那位被救的女子才走上前来,“玄元哥!谢谢你救了我。”
陈玄元一愣,借着月光看了许久,才认出了女子,“原来是文鸳啊。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这多不安全!”
没错,此人便是好友祝文平的妹妹——祝文鸳。
祝文鸳努了努嘴,迟疑了片刻,还是解释道:“最近不是快府试了嘛,我娘让我出来买点肉,给我哥补补。”
说着,她还扬了扬手中的篮子,示意自己确实是去买肉了。
“哦,这样啊!”
陈玄元表示理解。
至于为什么傍晚的时候才去买肉?
这个他也知道,傍晚的肉最便宜嘛!能省一点是一点。
眼看着月亮已经升起,月色渐浓,陈玄元不放心,便提议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那谢谢玄元哥啦!”
祝文鸳嘻嘻一笑,随后挎着篮子便跟了上去。
“玄元哥,听说你去习武了,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吧!只是今天还是第一天,还不知道往后如何。”
“我相信玄元哥肯定可以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到时候如果真的成了,我请你吃饭。”
“真哒!那咱们可说好了!不许反悔哦!”
……
一路上欢声笑语,没多久,两人便来到了一座农家小院门前。
此处便是祝文鸳的家了。
令人意外的是,等两人走进门口的时候,刚好看见一位农家妇人满脸焦急的正从门中走出。
见到祝文鸳,妇人神色一松,“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祝文鸳回道:“娘,没事!就是那边排队的人有点多,等了一会儿。”
她没有如实回答,而是按照陈玄元的建议,省去了那一段经历。
这时,妇人才注意到女儿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这是?”
“崔姨。我是陈玄元,路上碰到了文鸳,我们就一块回来了。”
“哦,是玄元啊!你看姨这眼睛,看了半晌居然没认出来。你吃过饭了没有,一起进来吧,姨给你做红烧肉。”
“不用了崔姨,我找文平说点事,马上就走!”
“看你这孩子,在咱自己家里,还这么客气?你找文平啊,他在他屋里看书呢。文鸳,你给娘帮个忙,咱们尽快把肉处理了,眼看着都快戌时了。”
“行,马上来!”
找到祝文平,两人寒暄了几句,陈玄元便将刚才巷口的事情告诉了他。
祝文平听后,很是愤慨,他恨不得直接抄家伙去揍对方一顿,可是很可惜,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办法。
“玄元,你说如果我们现在报官的话,胜率有几成?”
“胜率应该不高。毕竟这种事太常见了,而且也没造成什么伤害。最主要的是,我们只是平头老百姓,哪怕有真凭实据,也很难奈何得了对方。”
“我也这么认为。”
祝文平沉吟了片刻后,又道:“玄元,你说如果我有了秀才的身份,这件事是不是会简单一点?成功的几率也会更大一些?”
听到这话,陈玄元已经猜到了同伴的想法,“这是肯定的!”
“那就好!那咱们就再等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不把他弄进去,我就不姓祝。”
说这句话的时候,祝文平眼中少有的出现了一抹狠厉。
“也行,反正你是文鸳的哥哥,这件事就看你的了。对了,这件事我没让文鸳给咱叔咱姨说,你到时候注意一点。”
“放心吧,我知道轻重!”
对于陈玄元的想法,祝文平也没有反对,这件事确实不好让父母知道,免得二老徒自伤神。
“还有,我刚刚看文鸳好像被吓住了,你有时间的话,好好宽慰宽慰。”
“放心吧,我吃完饭就去找她谈谈。”
祝文平刚刚答应,却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诶,不对啊,我怎么文鸳不是我妹妹了,而是变成你妹妹了?”
听到这话,陈玄元白了他一眼,“瞧你这话说的,咱两可是一起长大的,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嘛,我关心我妹妹怎么了?不行啊!”
祝文平扑哧一笑,“行行行!你怎样都行!我妹妹又多了个哥哥,这是我妹妹的福气。”
“好了,不说了,我先走了!”
陈玄元,摆了摆手,便朝屋外走去。
“吃完饭再走吧!”
“不用了,我家里也做好了!”
既然如此,祝文平也不便再劝。
走出房门,陈玄元还朝厨房喊了一句,“崔姨,文鸳,我走了!”
说罢,没多久,便见崔姨拿着铁勺走出厨房,“玄元,肉都快炒好了,你怎么走了?”
“崔姨,我娘那边也等的急了,我得赶紧回去。要不然他们准得到处找我。”
“行!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崔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