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慕庭不可置信的说:“不可能,你骗本王。”
沐遗成冷冷的说:“本候从来不会骗人,特别是怀王这种垂死挣扎的人。”
殷慕庭也不想再和沐遗成说,他现在只想赶紧去把皇上抓在手里,不管是真还是假,他都还有缓冲的余地,所以,他拔剑一挥说:“杀了他们。”殷慕庭身后的禁卫军开始冲向沐遗成和誉王。
殷慕庭转身就要往宣昭帝寝宫跑,可惜,宫内的一部分禁卫军却拔刀和他打起来,殷慕庭这时已经急眼,拿着剑就开始死命的和禁卫军打了起来,最终,被人用刀架这脖子上,不能动弹。
誉王和沐遗成让人把他绑了起来,扔到厅里,殷慕庭看到同样瘫坐在地上的陈昭仪,和跪在一边的翼王。
而已经气若游丝的宣昭帝,却目光如炬的端端正正的坐在厅里的龙椅上。
殷慕庭有些蒙圈的看着一脸威严的宣昭帝,喃喃的说:“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中毒了吗,不是已经快不行了吗,怎么会没事?”
宣昭帝气愤的说:“陈昭仪,殷慕庭,好样的,真是朕的好爱妃,好儿子,竟然会弑君,弒兄,朕真的是小瞧你了。”
安平赶紧让室内的侍卫都出去,把门关上,以防过会有不能外传的话让人听去。
陈昭仪看着宣昭帝凄惨的笑着说:“原来一切皇上都知道,所以和誉王,定远侯一起演的这出戏,就是为了给誉王扫清障碍,陛下,你可真狠心呀。”
宣昭帝失望的说:“陈昭仪,朕从来就没有这样想过,是定远侯发现有军队私自北上,这时又传来南梁进犯,朕才起了疑心,只是万万没有想到陈昭仪是主谋,你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让庭儿篡位,这是谋逆。”
陈昭仪冷冷的看着宣昭帝说:“我说过,是你逼的,是你逼得我只能这样做,要想让我的儿子安稳的活到老,只有当皇帝。”
宣昭帝厉声呵斥道:“他就算当不上皇帝,也能安然无恙的活到老。”
陈昭仪嘲讽着笑着说:“陛下,到这个份上,你还在自欺欺人吗,你也不想想,无论你哪个儿子当上皇帝后,会容得下其他的兄弟吗,别忘记,你就是这样当上皇帝的,而你的教育方式让这些兄弟们从出生就开始对立,视对方为敌人,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兄弟之情可言,所以想活,只能想尽办法得到那个位子,这一切,都是陛下你自己造成的。”
宣昭帝落寞的说:“难道真的是朕错了吗?朕真的不是个好父皇吗?”
誉王听着到这里,不想再看眼前的景象,他其实也有这样的想法,这么多的兄弟姐妹,却都像仇家一样长大,这太悲哀了,于是就扭头往门口的方向踱了几步。
沐遗成觉得这是皇室秘辛,也退了一步。
谁也没有注意到,陈昭仪从袖笼里掏出一把短刀,她看沐遗成也后退,脸上露出阴狠狰狞的笑,举起手里的刀就冲着宣昭帝的胸口刺去。
一直跪在旁边的翼王,在陈昭仪拔刀的时候就看到,相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起身挡在宣昭帝的身前,那把短刀深深的刺入翼王的后心窝。
沐遗成看到后也赶紧过来,一脚把陈昭仪踢倒在地上,陈昭仪看着满身是血的翼王,哭喊着说:“你为什么要替他挡,为什么,我要他和我一起去死,你为什么呀。”
宣昭帝也紧紧的抱住往下滑的翼王大喊着:“快,叫御医,快叫御医。”
翼王对宣昭帝说:“皇兄,臣弟从来没有求过皇兄,臣弟肯求皇兄,饶了纤遥母子,饶了臣的家眷,皇兄,求您,皇兄,求您,纤遥也是无奈之举。”
陈昭仪大喊着:“我不用你求他,不要求他,他不配。”
誉王也在翼王身后扶着他,看着弥留之际的翼王,也对宣昭帝说:“父皇,您答应皇叔吧。”
宣昭帝听后,对着翼王说:“好,朕答应你,别说话了,御医马上就来了。”
翼王却是笑着看着宣昭帝,缓缓的闭上眼睛。
早朝,大臣们进入朝堂时,发现正中央的龙椅上赫然坐着许久不见的宣昭帝,誉王和定远侯沐遗成也都身穿盔甲的站在大殿内,有几位大臣感动的凄然泪下的就跪下来,其他的纷纷跪下磕头。
祝尚书等人责是吓得哆哆嗦嗦的也跟着跪了下去,心里却想着要怎么为自己脱罪。
宣昭帝看着匍匐跪地的群臣,出声道:“今天三更誉王和定远侯借助梁文景的兵力,冲进皇宫,把朕给救下,翼王为朕挡了一刀,不幸遇难,朕深表心痛。”
有人就感慨道:“陛下洪福齐天,定会化险为夷的,实乃大周幸事。”
宣昭帝哼一声说:“洪福齐天,你们这些迂腐的人就整天知道满嘴说这些的冠冕堂皇的话,朕的这个洪福是朕的弟弟用命换来的,朕的定远侯知道朕被怀王软禁后,冒着杀头的罪名也要赶回来救朕,朕你们这些整天满嘴仁义道德的人,都干了什么?”说完,就一阵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