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把饭端来,七月匆匆吃过饭后,就给沐遗成换药,这次她用的是助九给她的伤药,这个药的药效要比平常的要效好上好几倍。
好在沐遗成腰间的腰带够厚,所以箭插入的不是很深,七月用帕子擦去周围的血迹后,发现伤口没有发炎,放心了不少,又倒上伤药,包扎好,又喂沐遗成吃了消炎药后,才疲惫的坐在沐遗成身边,靠着迎枕上,眼皮开始沉重起来。
沐遗成让烟儿把软榻上的茶几拿开,自己往里挪了挪,让烟儿把七月轻轻的放倒,躺好,这样两个人并排着躺在软榻上,沐遗成看着七月眼下的那片青黑,心疼的神情溢于眼中,没多久,他也因受伤体虚,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沐遗成开始在侯府安心养伤,但是侯府之外,却已经开始暗潮涌动。
宣昭二十六年十月十二,这天的夜,初冬的风飒飒而起,带着透骨的冷。
一支军队,悄悄的来到京城的城东大门,大门也在这时被人从里面打开,集中在城门的另一支军队和门外的汇合,两支队伍汇集到一起,快速向皇宫的方向移动。
当到达皇宫门口后,发现皇宫大门的墙上,火把通明,轻卒锐兵的禁卫军都刀明剑光的准备就绪,弓箭手也都在墙头上,随时可以拉弓射箭。
怀王殷慕庭也赫然站立在中间,他笑着看着队伍里的殷慕泽,露出嘲讽的笑问道:“二哥,深夜带着这么多人是要干什么?”
殷慕泽看到殷慕庭也有些吃惊,他看看了看身边的岳丈分管京城禁军总督付震,还是对着殷慕庭喊到:“四弟,快把父皇放了,否则别怪本王无情,定会带兵杀进皇宫。”
殷慕庭冷笑一声说:“本王竟然还不知道二哥还藏有私兵,二哥,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今晚二哥这是要起兵造反吗?”
殷慕泽却说:“胡说,是你,把父皇给软禁起来,造反的的人是你,你现在是人人得而诛之。”
付震在殷慕泽耳边说:“不要再和他废话,以防生变。”
殷慕泽听后,举起手中的剑大喝一声说:“杀!”
三万人中,有人拿着盾走在前面,有几十人抱着一个木桩开始撞向宫门。
这是,大军的后面却又涌来一支军队,与殷慕泽的军队开始拼杀起来。
而宫墙上的禁卫军也对着殷慕泽的队伍开始放箭,殷慕泽的人就被两面夹攻起来。
盛贵妃在宫里听到宫人汇报外面开始厮杀起来,她就高兴的站起来,笑着对福禄说:“好,好,泽儿那边开始了,福禄,带着宫里的人,我们去龙谦宫找皇上。”
福禄把提前就准备好的侍卫和太监都集中起来,跟着盛贵妃浩浩荡荡的赶往龙谦宫,到了宫门口,不出意外,还是被拦住,今天盛贵妃可是没有那么客气,直接让侍卫拔剑就往里冲。
因为大部分人都去宫门口战斗,这里守卫的禁卫军就少了很多,很快,就就被盛贵妃带来众多侍卫给攻进院内,盛贵妃更是被护着来到皇上寝宫门口,刚想让人把门打开,就见陈昭仪带着一些人从门出来,拦在盛贵妃面前。
盛贵妃对着陈昭仪大声说:“陈纤遥,你这个贱人,还不让开,本宫今晚就是来救皇上的。”
陈昭仪清冷的说:“贵妃娘娘今晚的举动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召王正带兵要杀进皇宫,贵妃娘娘就带人杀进龙谦宫,你真正的目是什么,还用本宫说吗?”
盛贵妃也笑着说:“你造反软禁皇上在先,本宫这是替天行道。”
陈昭仪斜睨着盛贵妃说:“你就是想借机让召王登基而已,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盛贵妃,你认为你的计划能得逞吗?”
盛贵妃冷笑着说:“能不能,轮不到你来说,给我杀,把这个贱人也一起杀了。”
贵妃身后的侍卫开始杀向陈昭仪,却有更多的禁卫军从两旁侧门出来,很快,盛贵妃带来的人全被斩杀,盛贵妃看着满地的尸体,她心里一阵阵的害怕,她惊恐的看向陈昭仪。
陈昭仪阴狠的笑着说:“贵妃娘娘,这样的结果,你还满意吗?放心,很快你们母子两个就会见面了。”
盛贵妃慌张的问道:“什么意思?”
陈昭仪却对着身边的人说:“收拾一下,本宫看着头沉,天这么冷,把贵妃娘娘请到屋里说话。”
盛贵妃被人押着进入龙谦宫的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