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浒再度将刁禅背到背上,向远处跑去。
女兵们跑了一会,发现爆炸声并没有响起,前面女兵慢慢停下脚步,一脸疑惑。
后面的女兵追了上来,开口急道:“怎么不跑了?等会天雷就要劈下来了!”她们继续向前跑。
停下来的女兵向后望去,哪还有什么天雷和刁禅的身影,她们跺了跺脚,“她父的,被耍了,都别跑了!”
女兵们都停了下来,她们面面相觑。
“怎么办?”
“还追吗?”
一名女兵队长呵道:“她父的,居然敢耍我们,追!”她带头跑了过去。
其余女兵队长皱着眉。
人都没影了,还怎么追。
突然,她们想到,如果不追的话,是她们把人放跑的,如果继续追的话,那就不一样了,是主公太狡猾,追不上。
想到这些,女兵队长们对女兵呼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跟我追!”
女兵们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女兵队长踹到几名女兵后,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女兵队长追了过去。
她们可没忘,这个主公是真的能引天雷的。
女兵们在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追到主公。
吴浒背着刁禅在小巷子来回穿梭。
很快,他们便甩掉了身后的追兵。
跑到一栋两层小楼后门,吴浒停了下来,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后,她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将房门打开,领着刁禅走了进去。
“这就是你的房子?”刁禅看了看房子布局。
一楼是磨刀的铺子,二楼则是休息的地方。
没想到这个吴浒还是一个磨刀匠。
他对吴浒说道:“不是说离贾府很近吗?让我看看。”
“跟我来。”吴浒带着刁禅上了二楼。
两人进入一个房间后,吴浒打开房间的窗户,手指着一处大宅院,“那就是贾府。”
刁禅眺望贾府,喃喃自语,“贾诩,你有想到,我就在你旁边吗?”他转头,看向吴浒,“这个房间可以给我用吗?”
“大人,这个房间。”吴浒一脸难色,“下面就是街道,太过显眼了。”
“没事。”刁禅看了看下面的街道,如今因士兵在城中大肆搜捕刁禅的缘故,街道上只有星星点点的小商贩在叫卖着各式商品。
“新鲜的野菜,四个大钱一斤。”
“肥肉,三指肥膘肉!”
.....
“大人,若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吴浒对着刁禅拱了拱手。
刁禅点点头,“吴先生,你的样貌已经被那些女兵看见了,最近切记不要抛头露面,以免节外生枝。”
吴浒一脸认真,“大人放心,我行走江湖这么些年,这点道理还懂得。”她走出房间。
刁禅沉思,然后从二楼窗户往楼下望去,小女孩此时已经没了踪影。
数千士兵在一名女将的带领下,跑向刁禅他们甩开追兵的地方。
领头的将领不是别人,正是徐荣。
谨慎行事,刁禅将窗户关上。
临近傍晚,张辽等人来到吴浒家中。
刁禅看着满身是血的张辽和高顺,关心地问道:“没受什么伤吧?”
“没有。”两人摇了摇头。
李寡夫那边,吴浒早已心疼地给李寡夫,包扎着伤口。
“这个杀千刀的蛮夷,一个男人都下这么重的手。”
李寡夫一脸微笑地看着吴浒,不言不语。
刁禅看着情形,对张辽与高顺两人小声说道:“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们了,背上赵钰,我们上楼再说。”
两人点点头,跟着刁禅走上楼。
上楼后,高顺将赵钰放到床上对刁禅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刁禅摇了摇头,“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他在房中来回踱步,“如今贾诩已经确定我们还在城中没有出去,恐怕会加大搜查力度,城门也会派重兵把守。”
张辽与高顺两人皆脸色难看。
刁禅继续说道:“如今我们的处境就是池塘中的鱼,贾诩知道池塘中有鱼,可是她就是抓不到,但是我担心的是,她会把池塘中的水放掉,让鱼无处可藏。”
张辽困惑地看向刁禅,“放掉水?”
“对。”刁禅沉声道:“之前我们就干过此事,还记得刘协逃出皇宫那次嘛。”
“大人。”张辽皱眉,“你的意思是?”
“没错。”刁禅一脸担忧,“如果是这样,我们将无处可逃。”
张辽此时也不说话了,她紧皱眉头。
高顺一脸迷茫,两人在说什么?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她开口问道:“大人,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鱼?什么水?刘协什么时候逃出皇宫?”
刁禅看向高顺,“我们两人担心贾诩会将城中百姓都聚到一起,一个一个的搜查,虽然这样很麻烦,不过想必贾诩为了抓到我们,肯定是会不择手段的。”
“那怎么办?”高顺此刻也开始犯愁,“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刁禅沉吟,“为今之计,唯有想办法出城,可是城门各处都有重兵把守,而且现在任何人都不得出城,除非...。”
“除非什么?”张辽和高顺两人看向刁禅,她们眼中带着期望。
她们希望刁禅能想出一个解决如今困难的办法。
张辽与高顺宁愿死也不想再落到贾诩手中。
刁禅摇头,苦笑道:“除非我们能从天上飞出去,要么就挖地洞从地下钻出去,如今戒备森严,唯有上天入地,方可出城。”
高顺与张辽相视一眼,“感觉挖地洞靠谱一些。”
“挖地洞。”刁禅自嘲笑道:“有那么多时间能让我们挖出一个到城外的地洞吗??”他跺了跺脚,“从这里到城外,不说别的,就算百人没日没夜也得数月,如果遇到顽石之类的东西,还得拖延一些时日。”
“那怎么办?”张辽满脸愁容,“总得想个办法逃出去吧,一直呆在城里,迟早会被抓住。”
高顺此时开口道:“我有办法,我们不是用那种罐子从贾诩府上逃出来的吗?我们可以利用这个罐子炸开城墙,逃出去。”
刁禅从怀中掏出仅剩一个的炸药罐,放到桌子上,对两人说道:“这是仅剩的炸药,这点分量不足以炸开厚实的城墙。”
“大人。”张辽盯着桌子上的炸药罐,对刁禅开口道:“你不是会制作这种叫做炸药的东西吗?你可以多做一点,把城墙炸开。”
“对啊!”高顺一拍桌子,“我们也可以帮忙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