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初升,果真如张飞所说,大批西凉军来到长安城外。
她们没有选择立刻攻城,而是在长安城外驻扎。
刁禅站在长安城墙上,可以清楚的看到西凉大营中悬挂着两面旗帜,徐字旗,马字旗。
马字旗,刁禅知道是马腾或者马超的旗帜,可这徐字旗是何人?
西凉有姓徐的豪杰吗?
不应该是韩遂的韩字旗吗?
西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贾诩又为何背叛我?
就在刁禅思绪万千的时候,吕绮玲手拿一件披风走到刁禅身侧,“父亲,天转凉,你还是进屋休息吧,这里交给孩儿就行。”
刁禅摇了摇头,“敌军有可能夜袭长安,我得照看着点。”
吕绮玲上前,将披风披在刁禅的肩膀上,“父亲,宫中派人询问了。”
刁禅紧盯着城外的西凉军大营,“问什么?”
“城外的西凉军。”
“你怎么说的?”
“我按父亲所说,将事情告诉宫中宦官了,西凉马腾、韩遂二人反汉,勾结蛮夷造反,如今攻打长安,想要废帝自立。”
刁禅转身,看向吕绮玲,“刘协听了,可有传出话来。”
“有。”吕绮玲拱手,“她派人捎话,让我等放心守城,朝中大臣任由调动,并言说,如有需要,她可来城墙鼓舞士气。”
“还没到那个地步。”刁禅转头,继续看向城外西凉军营,喃喃自语:“不能只靠据城而守,没有援军,据城而守,只有死路一条。”
“父亲。”吕绮玲面带犹豫。
刁禅看向吕绮玲,“怎么了?”
吕绮玲低下头,双眼泛红,“母亲战死西凉了吗?”
刁禅怔怔的看向吕绮玲,“为何这样问?”
“我听城中士兵说,母亲战死西凉,所以西凉军才会到长安来。”
刁禅摇了摇头,“这只是士卒的猜测,当不得真。”
他看向吕绮玲,“抬起头来!”
吕绮玲缓缓将头抬起,露出微红的眸子,眼角边还有泪水。
绮玲终究还是个孩子。
刁禅注视着吕绮玲的双眼,“实话告诉你,奉先有可能战死亦有可能被围困在西凉,若是战死也就罢了,若是被围困了,那她如今的唯一希望,只有我们。”
他将双手放到吕绮玲肩膀上,沉声道:“你明白吗?”
吕绮玲抿着嘴,看向刁禅,“孩儿明白!”
刁禅点头,伸手擦掉吕绮玲眼角的泪珠,“你身为吕布的女儿,你不能哭,我也不能,就算奉先死了,只要我们父女二人在,并州军就不会垮,奉先辛苦打下来的基业就不会垮!”
吕绮玲用衣袖擦了一下眼角,“孩儿懂得。”
“好!”刁禅拍了拍吕绮玲的肩膀,“这才是吕布的女儿,我刁禅的女儿,绮玲,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我与奉先的骄傲。”
吕绮玲坚定地说道:“就算母亲不在,我也能保护父亲大人。”
“绮玲,我相信你。”刁禅转头看向西凉军营,对吕绮玲说道:“让刘,关,张三姐妹过来一趟,我有事情要和她们商议。”
“是!”吕绮玲拱手,“孩儿告退。”她向城下走去。
没过一会,刘备三人和吕绮玲走到刁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