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惊慌道:“医匠,怎么了?”
医匠放开刁禅的手腕,思索着。
“你这老婆子,急死个人。”典韦拽着医匠的衣服,单手将医匠提了起来,她握紧拳头,威胁道:“快说,不然俺打死你?”
医匠惊慌地捂住脸。
“典韦,放手!”吕布握住典韦的手腕。
典韦看了一眼吕布,见吕布一脸认真,她将医匠放下,然后坐到床边,扭头不看吕布。
“医匠,抱歉。”吕布询问道:“蝉儿如何?”
医匠掸了掸衣服,惊魂未定地说道:“这位公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一些风寒。”
“风寒?”典韦看向医匠,怒道:“庸医,受些风寒,为何昏迷不醒?”
“这也是老妇疑惑之处,按常理来说,不该昏迷啊?”医匠背起挎包,向房间外走去,她一边走一边说道:“老妇从未遇到过如此怪病,还是另请高明吧。”
“医匠!”
医匠回头看向吕布,“将军,还有何事?”
吕布狠厉道:“你救不醒蝉儿,我要你何用!”她抽出腰间宝剑,剑指医匠。
医匠跪了下来,她给吕布磕头,“将军饶命,小人真没遇到过如此怪病,小人也不知如何救治,如此贵人,小人也不敢瞎治。”
“噗通!”
吕布狠声道:“庸医!庸医!枉你是长安城最好的医匠!”她对门外喊道:“来人!”
两名女兵走了进来,“主母!”
吕布剑指医匠,“带出去,杀!”
“是!”两名女兵架着医匠向外走去。
医匠大喊:“饶命!将军饶命!”
吕布充耳不闻,她推开坐在床边的典韦,坐到床边,抓起刁禅的手,将刁禅的手放到脸颊上,她温柔地说道:“蝉儿,你快醒醒。”
刁禅梦中血海。
“奉先?”刁禅本来麻木的眼神再度唤起色彩,他喊道:“奉先,你在哪?”
“妖夫!”血人幻化成王越的模样,持剑站在刁禅面前,“我要杀了你!”
“奉先!典韦!文远!郝萌!”刁禅抬头看向血色天空,“救我。”
血色上空毫无反应。
王越重复着死前的样子,拖着重伤的身体,一步步走向刁禅。
这一次,王越成功将剑捅入刁禅的心脏。
刁禅低头,看向捅入心脏的血剑。
“妖夫!”王越死前的呐喊再度响起,“我要杀了你!”
“哈哈哈!”刁禅低头笑着,他突然仰头狂笑起来,“杀我?”
他双手握住血剑,一点点将血剑拔出。
刁禅冷声道:“想杀我的人都死了!”他挥拳打向王越。
“砰——!”
王越炸裂。
血海汇聚成李二的头颅。
李二吐着血,“娘!女儿不孝...!”
脑袋滚到刁禅脚边。
刁禅将头颅捧起。
李二七孔流血地看向刁禅,嘴里呢喃道:“你还我姐!你还我姐!”
“你姐?”刁禅冷哼一声,“你姐该死!”他将头颅放到脚下,一脚将头颅踢飞,“你也该死!”
“女儿——女儿!”
刁禅脚下血海中,伸出一只血手抓住刁禅手腕,“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
血手将刁禅的脚拽进血海。
“老妇愿替女儿死。”
血海漫过刁禅的脚腕。
“小公子,外面危险,快进来。”
血海漫过刁禅的小腿。
“我看小公子不像是个坏人。”
血海漫过刁禅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