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赵元槊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几天军中可有不少请战的,但傅津川都以时机未到为由都拒绝了。
现在时机到了?
傅津川又大声说了一句,“擂鼓聚将。”
“发生什么事了?”
“吴逆死了。”
“什么?”
赵元槊一脸的不可置信。
“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
“刚刚。”
随后傅津川指着赵成淇,“你问他。”
赵成淇起身道:“见过齐王殿下,家父吴王,昨夜薨了...”
赵元槊听了也呆愣了片刻,“此话当真?”
“不敢隐瞒,千真万确。”
“等等,你是吴逆之子?”
“是,吴王三子赵成淇。”说罢,赵成淇又把玉牌递给赵元槊。
赵元槊接过玉牌看了一眼,就确定这个玉牌是真的。
“吴逆是如何死的?”
赵成淇不得又说了一遍:“阿耶从在建邺的时候,身体就有些不好,就是在和州之战后,精神就大不如前了,这些时日...叛军又屡战屡败,自寿州之战后他每日饮食不及之前的一半,经常一天都吃不下东西,前几日在庐州城上吹了风,第二日就病倒了,高烧不退,昨夜有士卒哗变,阿耶以为是...庐州的厉鬼找他索命,因此惊惧而死...”
赵元槊听完之后,嗤笑了一句,“厉鬼索命?”
随后看着傅津川道:“会不会是诱敌之计?”
“诱敌?你也真看得起他们,就现在叛军的士气,还诱敌?”
傅津川十分轻蔑的说道。
“就算是诱敌,这仗也该到时候了。这几日地也干的差不多了,骑兵可以出击,一口气拿下叛军的时候到了...”
赵元槊又看着赵成淇道:“你为何要来告诉我们这个消息?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立即跑回江南吗?”
“回殿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即便是逃,又能逃到何处呢?阿耶起事之后,我就成了逆贼了,但我从来不曾对抗过朝廷,此是若是不来投降,难道等他们裹挟我一起造反作乱吗?”
“我只想求一条活路...”
赵成淇很坦诚。
甚至坦诚的让傅津川和赵元槊有些意外。
“难得吴逆还有这么清醒的儿子,不过你的命我说了不算,你的消息若是真的,我会如实上奏陛下和太子殿下,至于之后会如何,我也说不准。”
傅津川觉得,面对这么坦诚的人,再说套话就没什么意思了。
听此话后,赵成淇也点点头,“多谢大都督了。”
他不是傻子,也清楚能让他死的人很多,眼前大都督傅津川,齐王赵元槊,扬州的太子殿下,在他投降之后,这些人随时可以要他的命。
但能让他活的只有一个,远在上京城的道君皇帝。
所以傅津川说出这样的话,他反而觉得对方没有哄骗和敷衍他。
“你先去休息吧,来人,带赵郎君去休息,准备饭食。一会还需要赵郎君出面说几句话。”
随后见一摆手,赵成淇也一缉拜别。
咚咚咚咚咚咚
中军的大鼓想起之后,众将立马顶盔挂甲,全身披挂,然后分别来到中军大帐。
而傅津川在众人赶来之前,披上了自己那身鱼鳞细铠。
中军大帐之中,诸将整齐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