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虎翼军骑兵都和神武军骑兵都,三千余众攻城西叛军,直接就往北平推掩杀。
以神策军龙捷军骑兵都五千骑,正面直扑城南叛军。
自与王林怀领龙武军全军策应在后,盯着叛军大营。只要大营中的叛军敢出城接应自家的溃兵,这一于万铁骑就直接冲跨他。
正在组织叛军攻城的李退之见状,急忙传令各军靠拢聚集,妄图以密集阵型对抗官军的大队骑军。
但匆忙之间,哪里来得及?
本来处在攻城转态的叛军就没有步战时候的严密队形,看见骑兵奔涌而来自然是四散溃逃。
虽然有少数的叛军在各级将校的组织下,迅速结成了一个个小阵,仿佛是在严寒的雪夜之中抱团取暖。
这些虽然也给官军的骑军造成了些麻烦,但面对汹涌而来的铁骑,即便他们像礁石一样聚拢,最终也只能被官军的滔天巨浪拍碎淹没。
骑军纵马践踏步卒的骨裂声,骑枪穿透铠甲和人体之声,钝器猛挥敲击在兜鍪上的闷响,兵器与兵器的碰撞的嗡鸣,以及官军的呼号,叛军的惨叫...
声声不息,汇聚成溪流,成江海,破涛汹涌。
也成针,异常刺耳。
叛军大营之中,后队的叛军迅速的跑进了大营。
军帐中的叛军高层早就被惊动了,他们聚集在营门前望着战场上的形势,此刻大多数人也都神魂失措。
官军的大队骑军在此,还是从西边过来的。
无论是关中还是上京的援军,都难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驰援,所以只有两个解释。
第一是西边负责清剿红莲的程锦堂来了。
或者...那面映入眼帘的“傅”字大纛,它的主人率骑军绕道淮北...
还真就是或者....
溃兵不断的涌入大营,一众观战的将领们不得不后退,这时候李子春突然道:“不好,要立刻封营门。”
这声倒是提醒了观战的将领们。
叛军今日投入攻城的部队,是一万五千人。其余的各部刚刚经历过攻城战的轮换,正在营帐之中修整。
绝不能够让外面的一万多人的攻城部队被官军驱赶,成了官军的先锋涌入大营!
不然整个大营里数万大军就会被彻底被官军的骑兵冲跨了!
刘台卿立即传令,令负责大营内戒备的部队迅速封门,敢有冲门者可杀!
而官军的大队骑兵连续穿插,来回纵马践踏,枪刺刀砍,掩杀叛军冲击自己的营门,并且将城北和城南的叛军不断的往淮河、淝水边上驱赶。
叛军们被积压在河边,许多人只能脱下甲胄跳水求生,而官军骑兵则见到人群密集,并不直接冲阵,而是将以队为单位,轮番侧击。
还有大队的溃兵直接往南逃,官军也分出一部向南追击扩大战果。
城头上的守军看到援军来了,大为振奋,在出城助战的请命被拒绝之后,雷勃手持鼓槌亲自为援军擂鼓助威。
战斗从午间一直持续道黄昏,日薄西山之时。
夕阳照在淮河和淝水之上,掩盖了河水已经被血染成赤红的景象。
最后河边被分割包围的叛军,面对着官军的铁骑,只能痛苦流涕,跪地请降。
事实上,这些叛军的战心已经很不错了,从午间打到了傍晚,全军都溃散了才大规模的请降。
处于寿州城南的傅津川尚未入城,听到几处叛军的请降消息之后,脸色阴冷的很。
然后很坚决的说出两个字。
“不准。”>